第31章 自画像-第2/4页
杜铖摸着算盘嗤笑一声:“这是孝敬白管家的吧。”
“杜先生厉害,每回卖铺子田地,白管家都要拿一成。”阮咸合上箱盖,指着自己那两银子。“这是我为了死契另外加的,我也得囫囵个出来不是!”
周牧宜忍不住抱着手叹道:“原来这里头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要不是你们告诉我,我哪里想得到这些。”
“以后你要学的可不只是这些。”
杜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眼彭士浚,见他还未醒,伸手在几处大穴上按了按。彭士浚在昏迷中咳了两声,没过多久便悠悠转醒,两只小眼睛茫然地在屋子里打量一番,落在站在自己床榻前的三人身上。
“周姐姐……杜先生……阮咸大哥,你们怎么在这里?我……”
他挣扎着坐做起来,周牧宜赶紧上前扶住,给他后背塞了个裹成一团的厚实毯子。
“我不是在送爹下葬的路上吗?这里是哪啊?”
他望着四周陌生简素的陈设,眼神里满是疑惑和迷茫。
“你昨日挨了打,疼得晕了,彭夫人不让你回去,幸亏阮咸机灵,担着天大的干系让你和川先生偷偷住在这里养伤,等你们养好了身子,记得好好谢他。”
阮咸听了周牧宜这话,涨红了脸赶紧摆手:“周姑娘说的什么话!我照顾小公子和师父,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扯得上什么谢不谢的!”
彭士浚被他们说得更加迷糊了,张着嘴不知到底该不该道谢。
周牧宜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情谊虽好,也要懂得知恩图报,阮小哥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你若不知恩谢,便是你不懂事了。”
“周姐姐,我明白了,这应该就是《诗三百》里说的,‘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彭士浚认真回忆了一番。
“正是。”
彭士浚低着头默默念诵这句话,突然想起什么:“周姐姐,你方才说,川子也在这?”
见周牧宜点头,他一下子着急起来:“川子怎么样了?我前日求他帮我找一套孝服,昨日他拿给我的时候,被那白管家瞧见了,喊人提着大棒子就来了。川子就让我快跑,我便吓得跑了……”
他边说边哭,呜呜咽咽起来。
“你放心,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眼下还没醒,在隔壁睡着呢,等你好些了再去看他。”周牧宜柔声安慰道。
“原来师父是因为这个才挨的打……”阮咸喃喃自语。“看来白管家跟彭夫人是面和心不和啊。”
“什么意思?”一直默不作声的杜铖忽然问道。
“昨日白管家跟我说,川先生是被彭夫人寻了个由头才挨打的,但照小公子说来,拿住川先生的,其实是白管家。”阮咸顿了顿,眉头一皱。“或许彭夫人并不知道此事?”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杜铖点头道。“若他们二人不合,将来小公子重回彭家,便有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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