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夜话



    因为有狼出现,再加上死了一只羊和冬冬受伤的事,这一夜,盘根和陈昊生也都再也没有睡;把那只羔羊的皮剥了晾好后,看着正在给冬冬扎伤的陈昊生,盘根叹了口气说:“这狼可真是令人头痛的一件事,把它全部杀光吧,草原上的旱獭便开始横行,留下来吧,羊群便受到伤害,真是有点棘手。”

    “草原上现在狼还多吗?”陈昊生问盘根,“好像也就几十来只了,听德茂老汉说,向西边去,大约快到那片小森林的附近,还有一大批狼。虽说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确没有多少狼了,不过,狼少了,旱獭现在又开始泛滥了,呼伦贝尔的植被又被这帮讨厌的东西开始遭贱了,草原上现在有许多片地方开始退化了,真令人担忧。”

    “旱獭在地下打洞坑害草原的植被也的担忧的事情,但没有办法消除这种祸害吗?”陈昊生问盘根。

    “假如狼多了,旱獭自然会大量减少,因为狼是旱獭的天地,每年能消灭掉很多的旱獭。但狼多了,羊群也会跟着倒霉。”盘根叹了口气说。“能给我讲讲关于你与狼的事吗?”陈昊生问盘根。

    盘根听陈昊生这样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和杜兰都差点被狼吃掉了,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有些后怕。”

    陈昊生笑了笑冲他说:“用不着惭愧,那时候你只不过太担心杜兰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吧了。”盘根还是惭愧的低下了头,而冬冬则听的有些血脉贲张,还想让盘根再讲一讲,便“汪汪”叫了几声,陈昊生听出了它的意思,便拍了拍它的头,让它停止了叫嚷,又对盘根说:“再讲讲旱獭的事吧。”

    盘根说:“其实你也知道。旱獭是原始草原的常见动物,在呼伦贝尔草原近一半的山坡和草地上都有獭洞和獭子。每年秋季,一只大獭子比大号重磅暖壶还要粗壮,可出一大脸盆的肉,够一家人吃一顿。但是,它对草原的危害性太大。有一次我和明明放牧经过一个小山包,看见坡顶和坡面上站着至少有六七十只大小旱獭,远看像一片采伐过的树林的一段一段树桩。獭洞更多,洞前黄色的沙土平台,多得像山坡上的鱼鳞坑。平台三面是沙石坡,如同矿山坑口前倒卸的碎石,山包周围千疮百孔,可能都被掏空了。每个沙土平台大如一张炕桌。几乎都站着或趴着一只或几只獭子。规格较大的独洞平台上,站立的是毛色深棕的大雄獭子,那些群洞或散洞的平台上,立着的都是个头较小的母獭子,灰黄的色有点像狼皮。母獭身旁有许多小獭子,个头如兔,有的平台上竟趴着七八只小獭子。所有的獭子见到人都不忙着进洞,大多只用后腿站立,抱拳在胸,“笛笛”乱叫,每叫一声,像奶瓶刷似的小尾巴,就会随声向上一翘,像示威,像抗议,又像招惹挑逗。看着草原这么多旱獭和被它们遭贱的不成样子的草原,我的心便有些痛,但自己没有办法射杀那么多的旱獭,这帮家伙,一看人带长了枪,就向地底下钻去了,比狐狸还狡猾,所以,那时候,我就盼望狼多一些,能把它们彻底消灭了。

    “那狼群又怎么大量减少哪?”陈昊生问盘根。“大约是八年前吧,草原上狼特别多,把许多牧民的羊和马都吃了,尤其马受到的攻击是最多的,你看现在草原上的马少,也因为那时候被狼吃掉的多,因此,惹恼了大家,许多牧民专门成立了一个歼狼队,集体行动,开始有计划的杀狼、每天,大家集中到一起,也围捕十几头狼,然后杀了它们,把狼皮剥下来卖,后来,狼都没地方躲了,朝俄罗斯那片草原上去了。毕竟那儿草原大,牧人又比这儿少,狼呆的还是比较安全。我记得有一年初冬,为了杀狼,我和草原上一个叫贡嘎的小伙凌晨四点起床,带着两条大狗,悄悄的爬上了西北方向那个小山头,把两匹马都藏到山后的隐蔽处,因为头两天下过雪,草原上的雪还没有隔化,两条狗匍匐在雪地上一声不响,警惕地四处张望。云层遮没了月光和星光,黑沉沉的草原异常寒冷和恐怖,方圆几十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阵阵凉风吹过后,使我们便感到后背一阵阵的发冷,便开始为身后的两匹马担心,也对自己的冒险行动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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