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后所产生的恐慌-第2/5页
妇女则被说成都迫不及待地投入即将奔赴前线的青年男子的怀中。为了更好地监视那些经常勾引士兵的妓女而组建的妇女监察巡警,发现他们还得与那些看起来似乎染上了\"黄卡其军服热\"(khakifever)的\"浓妆艳抹的女孩\"、\"寻欢作乐的女郎\"和家庭主妇们打交道。士兵们可能从一个职业妓女那里也可能从一个\"业余妓女\"那里染上性病。在保守人士看来,女人好坏的界线日渐模糊。厌女者甚至指控护士在照看伤兵时谋求色情服务费。鉴于护士--据维拉·布利坦(VeraBrittain)的说法,具有一种\"勾引\"的天性--不知不觉地总是被作为照看虚弱男子的强壮妇女,即便在最低程度上,这也是性别角色的倒转。
根据官方的报告,战争使家庭生活处于巨大压力之下。1914至1915年,结婚人数的骤增很难让人安心。事实很快表明,匆忙结成的婚姻,通常难以承受长期分居而造成的紧张。
而在战争临近结束时,离婚率则飙升。例如,在法国,离婚个案从1909至1913年的15000例骤增至1923年的40000例。长期分离后重修旧好的种种困难是绝大多数离婚个案的罪魁祸首,但道德家则注重这种看法,即,当丈夫在前线英勇地冒死作战时,妻子却背叛了他。
不忠现象是如此普遍,以致几乎成了可笑的事情。在中欧,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电影院经理警告其观众,一个告假的全副武装的骑兵正准备进入戏院,以搜寻他的妻子和情人,结果立刻有23对男女逃之夭夭。女人们背叛丈夫,与那些因不适合服兵役而留在家里的男人勾勾搭搭,已是恶劣得可以。英国报纸抱怨说,妇女们还同收入高的美**人勾搭。在德国,政府因发现有妇女与战俘交往而愤怒异常。
尽管如此,当殖民势力将非洲裔的士兵带进欧洲时,民族主义者才算真正遭遇到了最可怕的噩梦。种族主义者认为,正是这种兵源补充造成了对\"白肉\"(whitemeat)的天然嗜好,他们还为欧洲妇女变态渴求这类艳遇以及与之相关的可卡 因和吗啡而感到悲哀。英国和德国的种族主义者歇斯底里地公开指责道,法属塞内加尔军队根据凡尔赛条约驻扎在莱茵兰地区不啻是对强奸的一种鼓励。
私生子比例升高,被一批忧心忡忡的人当作不忠妇女人数增多的证据。德国私生子的比例从1913年的9.77%上升至1918年的13.10%。在英国,评论家也指出,到1915年,私生子的出生率将飙升。《盾报》(theShield)报道,\"战争婴儿\"(其含义就是私生子)多由年轻女子所生,其死亡率是正常情况的两倍。即便私生子比例并未升高,这也是许多妇女借助于堕胎的结果。在法国,据称有许多因遭德国人强暴而怀孕的妇女想要堕胎,这甚至使那些保守人士也为这种形式的堕胎辩护,说它确是那些他们眼中的\"战争受害者\"解除自身痛苦的适当方式。那些只是因为不想有孩子而中止妊娠的妇女,被医生和教士指责为\"种族自杀\"的帮凶。这种对妇女背叛其国家、其性别的挥之不去的幻想性成见,最终合乎逻辑地导致\"女同性恋间谍\"之类想法的出现。在英国,这些幻想的产物便是斯潘塞上校一手编造的所谓\"黑皮书\"和毛德·阿伦同性恋崇祀的故事。此公无疑部分地受到这样一个事实的刺激,即1917年10月15日,法国政府处决了玛塔·哈里(MataHari)荷兰舞女、名妓。出生于殷实帽商之家,曾受高等教育。
1905年在巴黎当舞女,因美貌动人,会跳东印度舞蹈,尤其是可以当众一丝不挂,趋之者甚众。1917年2月13日在巴黎以德国间谍罪被捕,7月25日由法**事法庭判处死刑。但至于其是否德国间谍,现在尚无定论。--译注,原因据称是此人参与一系列性狂欢,以此为德国人刺探情报。
男性评论家将其性恐惧投射给妇女是不足为怪的,但是,在战火纷飞之际,令人不安的证据表明,身处前线的男子同样成为不道德的**的牺牲品。战争及其造成的种种牺牲,从一开始就被许多人看作是疗救现代物质主义的解毒药而受到欢迎。作战双方的国家主义者将这场战争视作一次真正的男子汉气概的测试,他们号召青年男子展现自身的勇敢、坚定和自我牺牲的男性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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