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待几天吧!-第4/5页



爹爹一眼看出他的想法,配合地点点头,来时用走,回时用跑。

阿玛早就做好迎接爷孙俩的准备,接过张阳夕手里的竹篓,将大的黄鳝分出来,一边招呼道:“小的直接油炸,大的嘛,阳阳!你把大的拿出破了。”

今晚的猎捕变成一顿饱腹,酒杯的碰击合奏青蛙的喧闹进入梦境,未来的信等待亲启,新的路途守候启程。

(二)

当地人将“外公外婆”统称为“嘎”。

在张阳夕脑海里,对于外婆家的印象停留在六月的栀子香、梁上的荡秋千、河沟里的泥鳅螃蟹和栽满山坡的李栗柚梨,唯一不好的印象就是,小时候经常被外婆骂。

路过一片稻田,秧鸡被突如其来过客惊起,噗呲两声,随热浪而起,热风吹过嫩绿的稻田,迟落的稻花舒张残肢,秧鸡所过之处掀起一块稻浪。

穿过稻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土家吊脚楼,阳光照在粗糙的土瓦上,院子里干净整洁,阁楼上挂着一个秋千。

走进院子,迎面而来的是张阳夕的表妹,她跑过来确认是自己的表哥后,又飞速跑回屋里,兴奋地叫着:“阿玛,阳阳姐来了!”

对于阳阳姐这个称呼,张阳夕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在表妹的眼里,“阳阳姐”是称呼这位表哥的最佳称呼。这位表哥总是像个女生一样细致做事,偶尔还有点唠叨,无微不至的对待身边的人。

外婆听到表妹的播报,交代表妹接待张阳夕坐下。可这时哪能坐下啊,张阳夕走到外婆面前打招呼,发现外婆正提着一桶泡发的黄豆走向石磨。

张阳夕也是秒懂接下来的操作,没有磨叽,接过外婆手里的铁桶,走到石磨前,顺带拿下挂在梁上的把手。

“来的刚刚好,正要开始磨豆子了,你来推磨,我往磨子里面加豆子。”外婆发出和蔼的笑声。

表妹也嘻嘻地笑着说:“你来了我就下班了,我就可以去看电视了。”

张阳夕也只能应承地笑两声,苦言道:“那我岂不是来当苦力了呦。”

一边说笑着,一边推着磨,表妹也没有去看电视,而是在一旁向她的阳阳姐询问着外面大城市的生活。

外婆也同样发问,问的不是大城市的繁华,而是学校食堂怎么样,吃不吃得饱,冷不冷之类的问题,好像老一辈对温饱问题格外上心。

爷孙仨儿在石磨的嘎吱声里说笑,表妹催促张阳夕卖力点,外婆则训斥表妹别着急,石磨转得太快,豆子磨得不够细,出的豆腐不多。

黄色的豆子被磨成泛白的浆糊,顺着石磨的底座滴到铁盆里,等磨完豆子。进行下一步工序,将磨好的浆糊过一次纱布,过滤出来的就是豆浆了,但要煮沸了才算得上真正的豆浆。

舀起一碗豆浆,顶好是加点白糖,趁热喝最为美味。

紧接着往煮沸的豆浆里倒入石膏水,不一会儿,白嫩的豆花就现身了,盛出一碗来,不用加任何佐料,像喝汤一般,滑嫩的豆花和略带点豆浆味的汤水滑进食道,但夏天还是冷的豆花最为解乏。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了。将豆花盛出,放在豆腐箱里,压榨出最后的水分定型,方块豆腐就此诞生。

忙完这些已经快到傍晚,外公放牛回来,一脸惊喜道:“阳阳回来了嘛!哈哈哈哈哈……”

恰巧晚饭做好,直接就开饭,外公拿出两个酒杯,给张阳夕也倒了一点白酒。

“阳阳,大学毕业了,今天还是要喝点,平时不给你搞酒,现在要进入社会了,该学哈这些酒桌文化。”

张阳夕也只能默默接过酒杯,虽然平时571聚会没少喝酒,但也都是啤酒啊,白的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啊。在张阳夕苦笑之际,外公继续发问:“毕业了,有啥子打算没嘞?”

“目前还没得啥子打算。”

“也是,不着急,才毕业嘛,慢慢来。最近和你爸爸联系没嘛?”

外婆接过话题:“哎呀!阳阳才回来,你一天哪有那么多问的啊!专心吃你的饭。”

张阳夕往嘴里猛塞两口饭后说:“这腊肉好吃,豆腐也挺好吃。”随后拿起酒杯就干了。

外公开始转移话题:“好吃就多吃点,回来了,就多待几天嘛,好好耍几天。”

酒足饭饱过后,外公沏了一壶茶,特别介绍这茶是舅舅从福建带回来的铁观音,喝起来舒服得很,并且强力推荐给张阳夕,叫他一定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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