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磨刀霍霍-第10/10页
船顺水,风满帆,飞鱼号破浪前行如飞掠水面的一支劲箭。紫衣人出手在即,高居舵楼的无忧看得分明。晃舵闪人的把戏可一可二,不可三了,怎么办?
无影两兄弟放下了老大的尸身,就再也不看一眼了,这就是顶尖杀手的素质,绝对地冷酷,包括对自己。
紫衣人窝火透顶,凭他步云坊主一人之力,就足以摆平飞鱼号上的七个小辈,可现在却落得个一死一伤的僵持局面。料事不周,大意轻敌啊……甲板上根本没有足够空间给无影三恶施展,那么令胡震山也为之色变的刚柔轮替的障眼法也就不灵了,此一也;其二,包括他在内都惯于在坚实的陆地上杀人夺命,很不适应脚下颠簸,忽左忽右的感觉。
看来不能急于求成了,只能凭借实力稳扎稳打……
无忧下定决心行险取胜,推舵把船头偏向岸边。紫衣人只当掌舵的小贱人故计重施,不加理会,稳扎下盘一步一个脚印地逼近。是的……脚印,在这硬木船板上!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人过留痕磐石步。几个小辈面露惊骇之色了,哼哼……你们总算识货。不对,小辈们瞠目以对的不是我的脚下,而是我的身后,身后发生了什么……
嘭……嘭……背对船头的无影两兄弟给撞得飞离甲板,是江岸边斜生横长的树木枝干!总算紫衣人回头及时,猛一掌拍在树干上身体借力飘飞,船帆迎面而来,他双脚一蹬弹向半空,再一个翻转轻飘飘落水。
紫衣人回头的同时,无双柔韧的腰肢倒仰,身体紧贴船板,密匝匝的树叶火辣辣扫过她的脸;郑兆北一个急纵连着两个空翻,落脚在船头;血流不止的缪长风本来就躺在船板上,在身边为他止血的上官玲趴伏在甲板上,躲过枝杈横扫。
谁说淑女不疯狂,无忧一行贝齿咬得朱唇失了血色,汗透罗衫使出混身的力气猛往回打舵,就要撞岸的船头终于扳向江心。可是桅杆躲不过了,喀嚓……撞断树干。嘶……裂帛声刺耳,船帆刮扯开一条大口子。
“撞死他,撞死他!”
船头的郑兆北抡动长杆只差一线扫到紫衣人,上官玲的暗器也仅仅使他的身形一滞,他手脚并用攀上了高高的江岸。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郑兆北蹬蹬猛跺船板。
无忧看见了,再扳舵。飞鱼号打了个踅,船头咬住水面上一个黑衣身影,尽管它的一根桅杆歪斜了,尽管一张风帆破损了,它仍然是条好船。
那名无影子的轻功与他主子差了一个节气,万难躲开驭风而行,快如奔马的飞鱼号了。嘭……啪……他给撞飞又落入水中。飞鱼号追了那飞溅的浪花压过去,船尾处有红白之物泛上水面……
“留活口,留活口!”缪长风血泊中撑起身,艰难地喊着。
无忧点点头,控船靠上顺水漂浮的另一个黑衣人,他脸朝下趴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郑兆北长杆挑起水中人,定睛看,失望地摇了摇头……
“靖王,一定是靖王!”缪长风大口喷血,可他顾不了这些,说道:“有西门如湖在,他决不敢只用这四人来行刺!”他再喷一口备,昏死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