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编织-第2/3页
魏砚看着南山,看着她在自己的逼问之下惊惶无措。
“儿臣只是……儿臣只是一个月前为了散心,去了漠北。在那里碰巧遇见过二王妃……可后来回纥突然发兵漠什关,多亏有孟将军护着……儿臣就没有再见过她。”
“儿臣真的只是碰巧在那里见过她……”
“所以她才要杀你,就是怕你说出,你在漠北见过她。”父皇若有所思,可对南山的回答还不够满意,“就这样吗?她没同你说过些什么吗?”
“就这样。”
“如今你再不说,难做的就是太子。”
父皇一击即中她的弱点。
“边关防御图为太子保管,纳齐风儿躲进东宫,禁卫军在太子的寝殿里抓住的她。南山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南山像一只惊起的兔子,“不是的!这和哥哥无关啊!她明明说过,她明明说……”她的话慌忙地哽在了喉咙里。
“她说过什么?”
南山看着他,圆圆的眼睛,眼角下面淡淡的一颗痣都是惊慌失措的样子,泪水开始一颗颗的滑落。可在父皇的威逼下,她又不得不开口。
“当时在回纥,事发之前,儿臣打算启程回京,她却不让我走。她说……她说……””魏砚一句句的逼近。可她还在犹豫。
“她跟你说了什么?如今你还要包庇她?你知不知道,方才纳齐风儿已经在大理寺招供,说一切都是太子指使。”
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浸湿了睫毛,一滴一滴落在裙上。“不是的!和太子哥哥无关!她说,我不能回去,回去了就会出事,她不想我出事。”
“我还没明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回纥就攻入了漠什关,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南山的肩膀颓软,垮了下来。
坐在她对面的魏砚,嘴角微颤,“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低声道。
南山不停地啜泣,“父皇,太子哥哥和回纥的事没有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砚看着眼前堂皇的小女儿,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实在是太不称职。她才刚刚失去母亲,还要替哥哥担惊受怕。他站起来走到南山身边,把手轻抚在她的头上,“南山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有事。”
“父皇改日再来看你,夜很深了,早点休息。”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屋子。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的霎那,南山原本惊惶的瞳孔骤然冷了下来,拉拢着的眉毛也回到了以往的弧度。她盯着父皇离开的方向,眼眶里还有残留的泪水,冰冷冷地悄无声息地滑落。
“他会信吗?”贺辞从身后的屏风里走出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皇帝,最不能失去的不是疆土,而是天下人见之皆要伏地跪礼,唯我独尊的地位。”她用食指轻轻沾了父皇茶盏里的水,然后在方才水渍消失的地方用手指慢慢画了一个圈,“王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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