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仰慕-第2/4页
褚绥宁疑惑道:“是单一个’放’字吗?”
卫容青点头,又催促她快些回营去休息。
褚绥宁自然不能跟他们这些身强力壮的将军相比,当下也不想逞强,便道:“那本宫便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着人来禀告就是。”
“知道了知道了。”卫容青无奈道,他朝秦恪之所在的方向几步小跑过去,回头朝褚绥宁挥手示意。
不远处秦恪之的身影静默高大,他回头看向褚绥宁,无声地点头颔首。
回了军帐中,闻溪早就收了公主归来的消息,提前备了热水。
军帐简陋没有妆台,褚绥宁便对着铜镜卸下珠钗翠环。
青铜烛台中蓄了一滩烛泪,烛光明灭不定映亮了半张明丽侧脸。
闻溪小心替褚绥宁拆散发髻,将发簪一一归拢收好,瞥见褚绥宁单手支着下巴,虽是对着铜镜,眼神却悄悄在看旁侧。
闻溪笑道:“公主在看什么呢?”
褚绥宁耳根微微有些发烫,移开视线道:“没什么。”
不远处的木架上,那盏精致的糖画灯笼静静悬挂在那里。
褚绥宁又想起秦恪之将糖画递给自己时含着笑意的沉黑双眸。
比起易碎的脆弱,她发现还是他英锐沉稳的样子看了更叫人心里舒服。
他有常人狠悍难及的勇武气势,又能做到寻常武将少有的韬光养晦。
他即使没有世家子弟那样高贵的出身,却一路走到了令他们都难以望其项背的位置。
他明明那么好。
其实连日以来的昼夜奔波,褚绥宁一直都未曾好好休息过。
本以为今夜也是如此,却不想才刚沾到柔软的床铺,便阖眼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已是晨光破晓。
闻溪伺候着褚绥宁梳洗,一边道:“上将军早早就遣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昨夜的京城急件里有太傅大人给您的信。”
“是老师?”褚绥宁眼中一亮,自己动手挑了对珍珠耳铛戴上,望着镜中左右细瞧了瞧,“在来之前老师便道此行必然凶险异常,无论是查探李元秀一系贪赃枉法的官吏,还是要以身犯险深入北代。本宫执意前来,还以为老师的气性要等回去好好罚本宫一顿才能消弭呢。”
“太傅大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闻溪执起紫檀木梳,为褚绥宁挽起发髻,“嘴上说得再厉害,其实不过是忧心罢了。”
褚绥宁想到老头每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得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从七岁开始便正式拜入太傅门下随他修习功课,至今已有十余年。
太傅当初还是身强力壮的青年,到如今已露出几分垂垂老态。褚绥宁也从不知世事的公主,成了在朝中举足轻重的重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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