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避嫌-第4/5页
云逢却笑了。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从来不拒绝把自己打扮得更好看。
因为他一向喜欢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最好是唯一的焦点。
现在不但客店里的人都在看他,就连何期也在看他,而且仿佛已看得痴了。
他怎能不笑?
师兄就算已不愿意与他住在一起,毕竟还是愿意看他的。
云逢几步走下楼梯,走到他师兄坐着的方桌前,笑着问:“怎么?我脸上难道开了朵花?”
张一敬忙道:“没有没有,我们这不是盼着小少爷您来了,好开饭么?”
何期却道:“你这件衣服,可不像是来吃饭的衣服。”
众人都是一怔。
云逢现在身上穿的,是件很轻很薄的白衣,白衣如雪。
可里面的中衣,却是大红色的,和腰间环着的赤红软剑正相衬。
夕阳光辉照在白衣上,竟隐隐有银光闪动,原来是数十朵用上好银丝绣成的暗纹牡丹,正在胸襟、衣袖、下摆各处团团绽放。
他的黑发则用一根窄窄的白缎子束起,缎子上也闪着银光,却非绣品,而是在两端末尾,分别缀有十来粒仿若泪珠的米珠,既显了派头,又不觉俗气。
“那你说我穿这件衣服,不是来吃饭,是来干什么的?”
何期说的那句话并不算很客气,但云逢居然没有生气。
他不仅没有像张一敬想象的那样,突然掀起桌子,大闹一场,或者沉下脸来,冷冷地嘲讽几句,反而还在笑,笑得似乎还很愉快。
何期道:“难道你不是特意穿了这件衣服,好来给我们讲上一回,二十年前那一段旧事的么?”
“白衣寒剑,伊洛传芳”,江湖人口中的八字评语,夸的可不仅是云逢的“牡丹剑法”,还有他如牡丹花一样的容貌和打扮。
云逢向来性喜艳色,不好寡淡,往常在解语宫中,鲜少有穿白衣的时候,这一身打扮所代表的意义,何期又怎会不懂?
“你不介意?”
云逢一挑眉,毫不客气在特意留空的主位上坐了,道:“我穿这件衣服下来,的确是要和你们说一些事,但要说的本不是这件事。”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那一段旧事,你不是一直不愿和别人提起的么?”
何期道:“我的确不愿和别人提起,但若提起它的人是你,我还是愿意听的。”
他看了看周围一圈似已惊呆了的人,微微一笑,道:“更何况他们已经等了好半天,一个个想问我又不敢,那我也只好等着,等你来给他们解惑。”
云逢叹了口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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