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徐岑-第2/4页





        昌黎十八年的科举,夺筹的那位探花郎竟是个舞像年华的少年郎,那时全朝廷乃至全邑靖都惊掉了下巴,有些姑娘家也都想目睹一眼那位心目中英姿飒爽的男儿郎,直到骑马巡街那日,邑靖各个花街柳巷都挤满了一脸春色的姑娘们,那探花郎腰上别着红花骑着烈马从城门开始,一步一笑,真是好生英俊!街上的姑娘们害羞不已,身上有什么就往探花郎那丢什么,一开始还只时些手绢、香囊、红绳、直到有人扔了一个木瓜……再接着就是西瓜……南瓜……直到有人把船头拿来庆贺的红灯笼……英姿飒爽的探花郎被那盏红灯笼砸了脑袋,拉着那匹烈马一下跌在地上……不堪一击……

        虽然对探花郎的事迹感到十分同情,但真的给予了迟雎莫大的欢笑,自己笑不够,还把祁戊带来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祁戊不识几个大字,迟雎就边笑便念给他听,俩人听着笑了一下午。

        不过仔细想想也真是奇了,这种册子竟是在藏书阁里收着,这就有点贻笑大方了。

        无忧的日子过的飞快,箫郁昀虽说会继续来找麻烦,不过却一直都挺安宁,或者说连影都没瞧着一个。

        再见面,还是早朝的时候。

        这次终于不用穿那件拖人过地的朝服,上次也只是做个样子,毕竟是头一次,要是有什么世人齐庆的大事,才会再穿出门,一年到头也没几次,纯纯放府里落灰。

        迟雎来的算早,来的晚了威风就高了,他没这种要高人一筹的想法。迟雎步子很慢,殿前的百层石梯,放平常他能走一刻。几个官从边上路过时会撇他一眼,看完就走,不搭理也不问候。

        好不容易走到了殿前,轻抬两眼四周望了下,确实还没几个人,那唯一的几人想看却不敢看,只憋着低头。

        除了……箫郁昀?

        迟雎眉头扬起来了,来这么早肯定不是这人的作风,那他就是来堵人。迟雎双手扶裙抬脚过门槛,像不在意般轻走过去。箫郁昀的眸子从进门到现在直挂迟雎身上。

        从面前路过时,他一把扯住迟雎的袖子。迟雎没想到有这一茬,毕竟是在廷上,箫郁昀用力非浅,活生生捏住迟雎的手膀在拉,他只得停下步子,无言看着他。

        箫郁昀官小,道理是他来问好,他却也不发声,对准就是迟雎的目光。

        周围的几个不大的官爷本来从进门就把心思放在迟雎身上,这一下更是喜闻乐见的想凑热闹。

        箫郁昀要是想耗在这不动,那确实对迟雎没好处,只是迟雎不怕,待久了对箫郁昀也好处,那就站那处同他对峙,眼都不斜一下。

        箫郁昀算是看清这人了,要么赢要么就一起死,就是不愿给人低个头。迟雎能感觉手膀子上的的力越来越重,这是冲把人摁青了去的,好在隔几层布料子,再痛也能忍。

        箫郁昀有些好笑的出声:

        “今日风光正好,国师可觉着?”

        这几日逐渐回了春,南方雪本就少,如今更甚,河上冰层消融的快,桃花簇也都开了,这是要开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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