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棍权臣-第2/3页





        王愿其孤,左右旁人无敢议亲。太后清清嗓子,满脸愁容:“昨日夜里做了个梦,晨起身子便不爽了。”

        许箬悠知道正题来了,连忙问:“什么梦?”

        “哎,很久没梦到大儿了,昨晚梦到他在哭着喊娘,哀家甚是····”太后提到早夭长子,顿时满屋寂静。

        “早晨,钦天监来人判了梦也说不甚吉利,恐怕是有小人在暗处,盼着哀家不好呐。”太后顿了顿,接着说:“我想着昨日有谁来过宫里,带来了不详。”

        方才唠家常说相看什么的,呷在嘴里那口茶犹有余味··许黔一脸虔诚在听,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暗笑这太后哪里是做了噩梦,分明是想起那家人留到如今太过碍眼,想举刀了。

        聊了许久,许黔主动领命与内务府合作查明此案,太后才觉得宽慰许多。

        人皆知太后早晚要收拾这对贱人母子。这番收拾完后,下一个心头大患又该是谁?反正,庙堂之上不可能真的太平。最近才查到民间那个势力隐约惊人的‘韦家’蹊跷皮毛,正是需要精力抽丝剥茧时,又要做这坑杀王公、朝臣事。许黔莫名觉得有那么一丝丝厌倦,心里却明白,只有乐呵呵龌龊事照做,才能在漩涡中桀立,获得最大自在。

        正要行礼告退时太医院医官恰巧来请脉,来人不要太巧,正是太医院首正陈琅,是许箬悠前郎君,许黔生父。乍见之下说不尴尬是假,但谁脸上也都没有异色,该告退的告退,该诊脉的诊脉。

        说最讨厌的话之人,通常身份高贵令人无法去缝嘴。

        太后乐得满脸菊花:“你们这家人,好久没见了吧。”

        三人对视,最终是陈琅回答:“是。”

        “爹。”许黔低低喊了一声。

        “你啊你,初见你也是寻常少年公子模样,这么些年过来,年龄长了医术长了偏不长俗念,抛下妻儿做什么医痴?”太后是沾亲带故的长辈,训起话来倒是没有遮掩。

        许箬悠惯常圆滑,倒也不必时刻做出如沐春风地模样,硬是攀起来太后娘娘也能喊得一声舅母。所以,此时纵是当着太后面前见到陈琅,她也难掩怨气,好话没得说坏话不敢说,便闭了嘴眺望远方。

        太后看着许箬悠神色,笑着打趣:“哀家瞧着你俩,还能想起当年小冤家模样。”

        许黔想走:“臣还有公务在身,与母亲便先行告退了。”

        “不急,都留下一同吃饭。”太后将身子靠得更舒服些,伸出手让陈琅搭着丝帕诊脉,诊脉须极静,屋里所有人都静止了,只得等诊完才能走。

        陈琅只道太后玉体康健,如往昔静养便好。

        太后:“辛亏有陈太医常在,哀家母子才觉着安稳,倒是哀家这点私心拘他在宫里离不开,是对不住你们母子了。”

        许黔缄默,行礼告退时尽量笑得纯良。

        陈琅与许箬悠分开由头有千百种,纵使夫妻恩断情销占了主要,可齐国最顶尖的医官是太长公主族中上门女婿,这才是宫里贵人不欢喜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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