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第3/8页
未待严旬安说话,朱云贞问:“旬安,我们是家人吗?”
朱云贞有自知之明,没敢说她们是恋人的话,因为严旬安的一颗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当然。”
过往,即使严旬安偶尔会对朱云贞寄予了超过亲情范畴的其他感情,但究根结底,朱云贞于她而言,本质上一直都是亲人。
且是唯一的家人。
高瞻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
冬日的午后晦暗,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你感觉怎样?要喝点水吗?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特别不舒服?”
严旬安见高瞻睁开了眼,激动得一连发出了数个问话。
高瞻吃力的透了口气,不答反问:“孩子,还好吗?”
欣喜瞬间消退,严旬安不言不语。
高瞻的热切并没有被严旬安强装出来的淡漠浸渍得苍白,又一次问道:“孩子还好吗?”
严旬安撇过头,视线虚虚落在洁白的被子上。
“没了。”
“什么,意思?”高瞻一错不错的看着严旬安,陷入了迷茫。
他听不懂她的话。
“孩子没了。”
分明没有看高瞻,严旬安却清楚的感知到了他一瞬间的衰老与枯竭。
那日流产的难忍腹痛感仿佛卷土重来,严旬安难受又彷徨,略带烦躁道:“没了就是没了,以后又不是不会再有孩子,你别这样。”
“我等会联系了郑昭与余景阳等人,让他们明天过来看你。”
严旬安突兀的转移话题,除了有她自己落荒而逃的成分外,也是想提醒高瞻:他并非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他还有朋友同学。
高瞻不语,干燥的嘴皮发白。
严旬安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高瞻。
一张原本清隽的脸庞如今伤痕累累,由灰青与苍白调制而成,连颧骨上的淤青也是黯淡无光的,额上渗血的绷带明晃晃表露他的惨状,而更痛苦的伤口掩于被子下,藏在他空洞的双眼中。
“远嘱。”
“为什么?”高瞻声音干涩得犹如暴晒半年的土地,露出了一道道裂缝。
严旬安无法疏解那种被迫失去的无力感,更不知该如何对待对高瞻的愧疚,干巴巴说:“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高瞻彻底消寂下来了。
在此后的几天,他没怎么开口,就连郑昭他们过来,也没能让他说太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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