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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明又道:“以后就叫我上神吧。”

        “可陛下封您为……”那军士甫一开口,就被君明凛冽的眼神逼了回去,“请恕末将失礼。”

        “说罢,前线战况如何?”君明这才问他。这军士虽然满身血污,显然是经过了一场苦战,可眼里的兴奋藏不住。

        那军士面上一喜:“多亏了您神机妙算!那魔族果然用了攻心之计,好在咱们稳固军心在前,这才没叫他们得逞!”

        他又行了一个军礼:“平远攻下了!”

        “好,”君明点点头,并没有太多波澜,“下一战,就是绛天城了。”

        他对那军士吩咐了些许诸如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一类的杂事,便又回到帐子中去了。

        原本温热的汤水已经有了凉意,君明不愿浪费,便自己喝了。

        他在思考绛天城的事。

        很明显,钟离权留给他的这些兵力并不适合再往北上了,可君明却执意要打下去。钟离权重伤后,一切事物皆由君明暂代。不论是终于钟离权的人,还是假意逢迎抑或只是屈服于他的兵威之下的人都对君明颇有微词,可这时候,这个见首不见尾的少阳君却展露了他之前从未有过的雷霆手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加之他带领将士们连克三城,直逼绛天城下,一时名声大噪,在军中俨然已经成为了和钟离权一样的存在。

        说得再明白些,帝君此时行事,和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也无差了。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就只有如何攻下眼前这座城池。

        扶渊觉得,帝君这个人有一种旁人难以理解也难以比拟的固执,基本是心里怎么想的,就一定会怎么做。比方说对钟离权草菅人命的抗拒,再比方说把绛天城收入囊中。

        扶渊精通史书,深知这场战役的结果如何,却也不禁好奇,帝君是怎么不废一兵一卒,就取下绛天这个北境要地,是怎么与魔君定下沿用至今的疆界,又是怎么与高祖陛下一同设下北境的结界的。

        钟离宴有句话说得对,这年头,堂皇史书上记载的不一定为真,稗官野史也并非纯然都是胡扯。

        于是乎,帝君在我军连破三城,士气正盛时,选择了主动与魔族和谈。他把姿态放得很低,甚至于一些魔族的高级将领都觉得,他为求和平,可能会放弃一些刚打下来还不稳固的城池。

        事出反常即为妖,魔君自然不觉得这个少阳君能把他费尽心血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却也接受了这场和谈——魔军节节败退,若再这样退下去,恐怕他的君位也不稳固了。

        两方互通使节,往来几次终于商定,魔君退出绛天城,只魔君与帝君两个,带上各自亲信去商议议和之事。

        与魔族是谈妥了,可营中却出现了许多反对的声音。本来在军心正稳,士气最盛的时候放弃强攻已是下策,现在少阳君作为大军的实际统帅,孤身入城能捞到什么好果子吃?万一魔族耍诈,在绛天城中设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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