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强讳临淄令
石昂的材料,他搜集得比较齐全,然后建议符习:像石昂这种地方豪强,就是动乱的根源。闫宝在时,还算镇得住他;如今符习新来乍到,该给他一点下马威才好!
照传真的意思,可以召他来见,如果他来,可以训诫他一番、让他知道厉害。如果他不来,那就是反了,当即可以有理由剿他!也正好给新接手的天平军、还有符习自己带来的亲兵,练一练磨合!
符习有点心动,但武从谏是和平稳健派的,劝住了符习,就算要劝诫人家,也不要做得太凶,免得人看了心寒。虽然符习现在是有征讨小势力的王命特许了,但一加仑蜂蜜比一加仑胆汁更吸引人——武从谏不知道这句西谚,但他说出了这个意思,先不用打巴掌,先挂个甜枣哄人家、看人家领不领情呗?
主意折衷了一下。石昂还是要召来的。只不过给他个官。这听起来就舒服多了:不是召他来训话,是召他来做官!
基地就在临淄,封他一个“临淄令”,这官也不小了!让外人听起来,简直是千金求才。算立了个很好的名声。
可是对石昂来说,他自己在庄里住得好好的,要把他叫出来,到其他地方点卯,岂不拘束?他出来,庄里的人要不要跟出来?不跟出来,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不好控制,怎还能继续坐地称豪?跟出来了,保不齐就要被符习将人给挖走了!
石昂心里是不想去的。但怎么说新任长官叫你去做官,你不肯去,就此翻脸,说起来也不像话。如此强横,真的催人家来剿灭你不成?
苦着脸,石昂还是去临淄赴任了。
人也带得不多,像样的就那么**骑,其他都是仆婢。
跟符习见面的时候,大家还算是很客气,至少维持住了场面。完了石昂作为新上任的临淄令,有公事要跟传真接触,传真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正好传真的俗名里也有个“石”字,于是传赞就把石昂的姓给改了,改成“右昂”。所谓避讳,是为尊者讳。意思就是传真地位比石昂高,石昂得服软!
结果石昂还真就不服软!
他把衣襟一掀,径入庭中,传赞要拦他,被他推得跌地上去了。他就这么雄纠纠气昂昂对座上的传真道:“某,临淄石昂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只有你们秃驴才会丢了父母姓氏!既然丢了,又要计较则甚?忒小鸡肚肠!”
传真气得脸都青了,想叫人将他拿下,一时也没打定主意是否现在就该翻脸。
说起来也是传真失策了。在林某的教导下,他也学了不少,无奈纸上谈兵,肚里货色不少,但一到别人真的翻脸,就有点手脚酥麻,脑子运作不起来。
他自己不太打架,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兵者,凶器也,不得以而用之。像他这种小小的折辱与立威,人家应该只能大局为重、承受下来。或者再不济,发几句牢骚、想其他方式扯他后腿。这是见招拆招,长期战的干活啊!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现在翻脸……对石昂自己也不好啊!
传真是没想到有人会不权衡利弊,凭着血气,说骂就骂、说翻就翻!
结果石昂一点都没给传真留脸面。传真也没作好打决战的准备。庭院里几个兵丁过来要拦石昂,被石昂打得七零八落,带来的八骑高手一起发声喊,都掣兵器,叫一声“拼了!”是真拼命的架势。护着石昂从议事厅杀至里巷。传真急急调兵,符习也听闻了,脸都变了,一阵风地赶来,喝止:“谁敢动兵!”
这里是城内,真打起来,建筑打烂、人命打残,还不都是亏在符习的帐上。他要来这里经营坐镇的,不是打完就跑的,当然得仔细一点。
石昂他们一行九骑大员、五十来个随从奔出主城,有的随从拍石昂马屁道:“他们都不敢挡,就任我们出了城,我们庄主果然厉害!”话犹未了,听得后头烟尘生,回头看时,符习赶上来了。
石昂道:“小心了!他在城里投鼠忌器不敢杀,如今怕要大开杀戒了!”
练家子们全都拉开架式,连婢童们都一付誓死的样子。气势果然不凡。
符习奔到近前,喊道:“石令慢走!传赞不懂事,得罪于你,你何必同他一般计较?白教天下英雄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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