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符习承闫宝 石昂有田庄
李存勖真的授相、卫两州予符习。符习受了林某的教,去对郭崇韬辞道:卫州之失,我没有信心能夺回来。怕夺不回反失了面子。请给我一个成熟点的地方。我没多少野心,就想好好过日子算了。请中门成全我。
对李存勖,他的话则是经毛璋帮忙润色过的:“魏博六州,霸王之府也,不宜分割以示弱,愿授臣河南一镇,得自攻取之。”
李存勖果然把天平军给了他,又封个东南面招讨使。具体招讨谁,没有说清楚,其实就是随他自己主意,看不顺眼都可以先打一打的意思。算是个无限流pass挑战令,极好用的了。
符习回来一个个的道谢。谢到毛璋那里,毛璋谦辞:“令妹与小杜掌柜助下官良多,佩服之至,些许文字小事,算得什么?”
原来毛璋咸鱼翻身,各处走动送人情、用金银,都是领了林某的签字牌,去符花、杜桐风的商号支取的。而两人有所见地,也指点他,因此毛璋才先符习一步做上了节度使,管的是昭义军,从李嗣昭手里承过来的。
说起来,张文礼一战,死了李嗣昭、隐了闫宝,晋营损失不小。但太子党连补上符习、毛璋两个,赚头也不小。
毛璋知恩图报,跟符习夸他妹子,符习听得却有点心里怪怪的,开口先谦道:“舍妹懂什么,都是小杜老板罩得住。”
“令妹与小杜老板是各有职守。”毛璋就是论事。类似东、西两院大王这种格局。非要把符花说成是杜桐风的手下,他觉得有点亏心。
“你说我妹妹她……”符习欲言又止。
“令妹?”毛璋似乎是真没听明白?
“她以后还嫁得出去吗?”符习愁眉苦脸。
“符娘子是正经人,大家都很尊敬。绝没有半点营营苛苛之事!”毛璋立刻发自内心的打包票。
符习默然。想起那日被妹子寻死觅活闹了一顿,大家劝开,又说了他要升迁的喜事,他心里也松动一些了,出来对着符花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以后万一有什么,你别再找我哭!”
谁知符花嘴一抿道:“我若是走了哥哥选的路,真有个万一,难道哥哥定能救我?如今我走自己选的路,有三长两短,就算哥哥救不得我,血亲总是血亲,难道哥哥叫我哭一哭都不行?就断了亲情不成?”
一番话,又是无赖、又有真情流露。符习给她弄得无可奈何,袖子一甩,去了。
到底是兄妹血亲,果然割舍不下。符习听毛璋夸起符花,肚子里就有点不得劲。总觉得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抛头露面,名头在男人的嘴里念叨——符习是没听过千年之后有个张爱玲说“纵是铁铮铮的名字,也在众人的呼吸里生了锈。”他如果听说过,一定秒赞——总之毛璋虽然夸赞,他仍然存着狐疑,回去收拾行李也闷闷的。正张枝枝押了箱匣来,说是符掌柜给使君的送行礼物。符习正不适意,呵斥道:“哪个要她的!拿回去!!”
岂知张枝枝比较柔弱,全非符花那种泼皮可以比。她往后一退,不提防正绊在一个箱子上,哎哟一声,疼得低头扁嘴、想揉又不敢揉的可怜样子,看得旁边一个中年军官先忍不下去了,轻咳一声,仗着自己积年兢兢业业还有点脸面、符习又宽善,他就自作主张打圆场道:“枝枝姐姐,未知小符娘子送来了什么东西?”
——使女称为“姐姐”、“大姐”,这也是当时的风俗。就像女人中排行第一的就是“大娘”、排行最末的就是“小娘”一样,只论身份与排行,与实际年龄并不挂钩。因此这裨将武从谏,都奔四了,对着花骨朵儿般的张枝枝也称得一声姐。
那张枝枝也领他的情,给他一问,张嘴就报了下去,零零碎碎几十样东西,亏她报得齐全。
符习听得衣裳吃食也还罢了,听到还有几匣子茶,晓得是符花推的拳头产品,而且要走上层路线,誓必难以靠小商贩们走街串巷推水粉童玩那样就推出去。这东西是要上层人物做出更广又更好的口碑来,价位才能一抬再抬的。——想到此处,想到此处,他就粗声粗气道:“你跟她说,茶叶我就留下了。兄妹一场,叫她自己也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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