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跟着老板有肉吃

    符花却冷笑道：“这世上有几个九五之尊？你们心意热闹得可都劈了叉啦！”

    原来除了将晋国作为市场的主要开展方向以外，姚百真看着梁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可以搞搞，已经请求向梁朝进贡。朱友贞一听说人家要向他进贡，无有不依的。

    符花知道内情，在怪他脚踩两只船呢！

    “符老板有所不知。”姚百真忙解释道，“那梁朝已经日薄西山，只等收尸了。我等虽然说给贡品，其实只打算把最次等的给他应付了。只借名目，一路过去都可设邸站，一来给您们送货也能借那里走，更方便。二来就近凭着那些邸站卖茶，也卖些土特产。还求贵国士兵走过路过，能高抬贵手，保护一二，情愿分些利润孝敬的。”

    符花盘算了，笑笑抬头道：“这样也好。”

    姚百真只觉得她一笑如花在阳光下开放，目光都被耀了一耀。

    “我有朋友也想寄些东西在你们邸站里一起卖，想必姚老板也肯行方便的。”符花又道。

    “那是自无不依。”姚百真忙道，又想着不知她是什么朋友，竟有些心底含酸。

    却原来符花替林某跑着腿，商路是越铺越大，要瞒着收成不叫李存勖、郭崇韬他们知道，下头颇费手脚。她自己手里的出入都还太醒目，就分了很多给代理商去做。为免代理商背叛跑路，一来是从总号往下随时都有新商品、新商机，让代理商们看到赚更多钱的前景，舍不得跑；二来是保镖与护院们统一培训，再分到各处执业与监督；让代理商们不方便跑；三来利用银票，很多利润根本没有发现银，要现银还要到总行支取，代理商们手中票子比银子多，跑了就作废了！

    因了这几项，代理商们对总行的忠心，比节度使们对朝廷的忠心还更可靠些。符花也肯不遗余力的帮扶他们。

    至于姚百真，目前还不是自己人，在符花眼里只是可以利用的对象罢了。她正盘算着在他身上能刮下几斤油，听外头起了喧哗。

    姚百真这里住得还算清静。他的地位也不算很低了。这样还有喧哗上门，难道是……兵变？

    不由得符花都紧张起来了。姚百真也立刻到门口问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符花的人先回报：“是辰蛮作乱，不过还没到这里。难民逃来、市人惊慌，故此喧哗。”

    姚百真听得不是发生兵变，才放心了一些。这时候他自己的人也回报过来了，他再问更多的细节，验证了符花的人报得不错，心里敬畏符花的情报网。符花却脸色不好看：

    她大概知道所谓辰蛮，是楚国一支少数民族的名称。但再多的情况，她也不知道了，可见她手下的行脚商在那边做的生意不多，而且对他们的资料也不注意收集。

    既然都能引起这么大的骚乱，说明那支少数民族的力量是可观的。这样怎么能不去努力了解对方，卖东西给他们、从他们手里买东西、跟他们交朋友、或者至少收集到他们的更多情报呢！

    符花觉得要好好的牵一牵底下人的头皮了。

    底下人悄悄看她一眼，心里是畏惧的。

    这个女老板，比男老板还严格！

    但是跟着她又确实有肉吃。某些乱来的，就被她铁腕镇压下去了，比男人还狠。再说她上面又有人。如果是确实有本事、做得出成绩的，她又肯奖赏。所以下面人也不能不服。让她训斥也只好受着了。

    这边姚百真请符花坐坐、他先去朝堂一趟。

    他是客气。符花哪里能坐在他家？就跟他告辞，自己也忙自己的事去了。

    这边楚王马殷已经开始调兵遣将，去压服辰蛮。姚百真问得明白，这支蛮族开化未久，啸聚山林，本来眼馋汉族人的东西多，就出来抢，又被打回去。诸葛亮曾经七擒孟获，擒的就是他们一类的蛮族，只能慑服，毕竟不能同化。魏晋末期汉人式弱，他们又出来蹦哒。唐朝强大时，他们又瘪下去了。如今汉人又乱了，他们又耐不住寂寞。

    姚百真知道这些人不想办法镇压下去，楚国也无法长治久安，因此主动向马殷请缨，作了本次伐蛮的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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