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金全暗探年夜 钱镠科举重开



    符花先是有点怕的,但转念又一想——哎林常侍抬举她。她现在也独当一面了。都是当差的,谁比谁高一等啊?安金全也不是她上司啊!她要保护她家的小先生啊!

    于是她也对着安金全瞪眼,不带退缩的。还不信安金全敢在这里跟她动手了!

    在林常侍的门口跟她动手,就是造反!卫队训练得那么好,肯定能及时上来一起动手把安金全擒下。

    她打不过安金全。不要紧。林常侍说得好。一对一干架,徐温打得过刘信吗?周文王打得过邓婵玉吗?不妨碍他们当头儿!体力上的强弱,跟权力上谁该听谁的,没有必然联系。

    一直觉得女子再怎么强也强不过男人的符花,很受启发。

    当然她是比不过林常侍、郭中门、晋王他们,但也不至于出个男人来就能呵斥她啊!

    符花稳住了自己,跟安金全用力地对峙。

    安金全一看,这妞儿不能硬取,只好换个方式,怀柔:“符姑娘,你去看过监军了吗。是什么病?”

    “看是看过的……”符花心里有点虚。她也不确定林某这是什么病。要么是心病?

    “不如让下官去看看?万一下官能有办法呢!”安金全攻心为上,“林监军身体要紧啊!”

    符花被征服了。

    安金全得以进门。

    林某耳力毕竟比不上真正习武的,在安金全几乎走到床头时才听见,清清嗓子道:“我没事,你出去。”

    语调很是克制。

    安金全顿了顿,把水放下,出去了。

    听起来,林某是没有大碍。安金全在军中不知见过多少重伤与垂死的人。生命真正逼到悬崖边缘时,气味是不一样的。

    然而林某现在这算是什么气味呢?安金全似乎从未接触过。

    只是,看到榻上被子底下孤独蜷着的一团,刹那间绷紧了线条,并声线都冷静自持了。他内心没来由的疼痛。

    生平第一次,他服从命令,不是因为对权威的顺服,而是不忍心。

    不忍心不给对方一点空间。不忍心逼对方失控。

    他一出来,符花就迎了上来:“常侍怎么样?”

    毛糙糙的乌黑发辫、红通通的脸颊、发亮的圆溜溜的眼睛。

    安金全恍惚中不觉就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头发:“休息一晚再看吧……”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唐突,赶紧把手缩回来,竟然脸红了,咳吭了两声,也不知说什么好。

    说什么呢?说他从刚刚暗室中带出的柔情,爱屋及乌?

    说他刚刚真的真的没有想裤档子以下那种非礼事儿,只是忽然感到连血连肉的亲切、哪怕明明没有血缘?

    符花把头往后一拧,耸着脖子,像芦花小母鸡一样厉害的盯了他一会儿,缓和了,忽然红艳艳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翘,又很凶的撇了开去:“你这个……”没说完,就走了。

    走两步,又停住,道:“我一会儿还看看常侍去。常侍可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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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金全不能更同意地点头。

    远远噼啪的一阵爆竹响。

    安州虽然没有几处首都那样奢华,有那么多烟花,不过爆竹还是有的。虽然只是小年夜,但已经开始放了。

    那时濮阳的李存勖等人也正在庆祝。除了郭崇韬谋议功高之后,有个毛璋也崭露头角。

    郭崇韬的本事,原就是让敌人在稀里糊涂中把力量消耗掉,让风、雨、雪、病、阳光、温度去自动磨损敌人的生命与战斗力。我军再出击,简直不叫遭遇战,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至于毛璋,从前是梁朝的军人,顶头上司名为戴思远,今番也是回防濮阳的主力之一。郭崇韬让毛璋利用旧怨,有效的激怒了戴思远。以至于戴思远的万余天平军,被主帅轻率地驱入险境,还没怎么打,就散了。戴思远只身逃回。

    濮阳被夺,梁京门户大开。至此梁朝才发现郭崇韬好像还是很能干的。濮阳侥幸逃回的败兵残将,更是落下了心理阴影:传说中的瘫子呢?说好的晋王、白面军师、老宦后勤的铁三角已经被拆散了呢?

    如今小晋王跟郭军师前后呼应,还是把他们玩得晕头转向啊!至于后勤,他们是不知道晋军的后勤现在都由谁在搞。反正没看过晋军断粮、断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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