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知诰娶亲放梨筒 桐轩死父受非难-第2/2页
倒是杜桐轩被父亲一巴掌掼倒,脑门磕伤,流的血比较多。
桐风看见父亲疯狂的张着手臂打着巴掌、拍打着,“啪啪”的响,脸扭曲着,像个发了神经病的老娘们,让他竟然有点想笑。
他不是特别为大哥担心。他知道父亲的手上没多大力道,打了不疼。能逃走就更不会疼了。逃走去屋后嚼那婆婆草敷在额头上吧!可以止血呢!这血流成这样总不好。大哥也笨,挨着打也不走。不是说小杖受、大杖走吗?都流血了,也该够得着逃走的标准了吧?
桐风无奈地离开,去屋后帮大哥摘药草。
脚才离开门槛,就听见杜桐轩忽然大喊了一声:“父亲!”
桐风回头,看见那个男人,身子软软的垂下了。
那个时候,很奇怪,桐风并不觉得害怕、或者内疚之类的。他只觉得轻松。松了口气的那种松。
而杜桐轩从此留下了“气死父亲”的名声。
每次桐风听到这样的话,都要冲上去打人家的。他大哥怎么会气死父亲?他大哥是被打出血都不会逃走的!
可是他越打,人家越要讲。似乎这样逗他,是很好玩的事情。
又或者是这世上好玩的事情太少,所以有那么一点儿,他们就不肯放了。
为什么要放呢?又不花钱!
后来,直到他们离开家乡,这些话才听不到了。
有人思乡。枫风不思。乡那种东西,也要足够温馨,才值得思它一思的。桐风如今有所思,只在自己。他只思念童年的自己。
在水天一天的吴国,他做了个梦,把自己吓醒了。枕边的吴女睡眼惺松问:“掌柜的,怎么了?”声音都比北方女人勾人,像含着一泡水。
“哦没事。”枫风勾起嘴角,“我梦见我爹了。”
“哦……”吴女呆了呆,“哦!”
竟没有问下去,似乎,是真的听懂了。
那么她大概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没人问,她也就忘了。甚至不愿意想起来。想起来干嘛呢?做恶梦么?外头天上“嗵嗵”的响。还有人声响。她打起船帘子,原来才刚刚入夜。天黑得不透。是浸了墨的蓝,很浅,意韵却很深的样子。这意味深长的底子上,打出红的白的花。她指着道:“啊呀梨筒——哦,是知诰公子娶亲呢。”话音里带点怅然,又带点羡慕。
桐风想了想,才想起来梨筒就是烟花的别称。可能因为这边的烟花雪白的多、上色的少吧。
南北很多风物不一样。或者一样的东西,称呼不一样。他还有很多要学的。
想着,他就伸手,又揽过了吴女的腰。
只做一次。只再做一次。他就会他今晚的客、办他今遭的活。
“啊!”李继笈闷哼了一声。刚刚在梦里,他好像捅翻了一泡酥山,醒过来,发现裤档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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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