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梅生侍奉 存勖扬鞭



    梅生脸有点苍白、连俊俏的嘴唇都的白了,但脑子还是清楚的,传信时也注意到称呼王建为“王”,而不是他自己给自己加冕的“皇”。

    “林初呢?”李存勖急着问。

    情报里暂时说林初还好。

    但是他没有跟着信使一起回来,现在就很难说是死是活了。

    他机灵。然而战争噬人,是不管你机灵与否的。就像英武的人也不一定能在战争上生还。还要看运气。

    这次林某的运气怎样?

    梅生修长的手指在袖子里,微微的抖。

    从颈至肩至袖口那一条线,清俊得似一笔勾出来的墨枝。

    他在乎林某,李存勖当然知道。可是林某似乎不在乎他,将他丢在这里,就走了,并没多一句关照。

    最早的时候李存勖曾经怀疑林某会不会对杜桐轩有特殊感情。那时候他防着林某结党营私。后来他又猜一身好皮肉好笑容的肥猫是不是林某关起门来暖床的。那时候就是纯好奇了。

    是听多了这孩子讲故事,也是看着这黄瘦的小家伙慢慢地滋养开来,带一点新鲜的娇、不争气的怯,这还可以理解,但故事里的,毫无界限的诲淫诲盗情节,怎么说得出口的?情节之外,那不切实际的谴责与悲悯,又是怎么回事?

    “竟好像是天上玉童下了界,在悲悯世人哪!”李存勖曾恍惚这样想。

    于是在林某不小心的时候,李存勖又看见了他藏得很深的、其实皇天戒律都不在眼里的傲、以及六尘不碍的决绝。似乎他本不是人间的人,随时又可能回他的天界去。

    这都是毫无理由的印象,一定都是那些天上人间的故事给害的。李存勖这样想。爱说故事的人,会把故事里的霞光披在自己身上,恍乱了听众目光。

    这样的人,为梅生所牵念,也是多自然的事。

    李存勖知道这根本就不重要。

    但他心里不舒服。

    伸出手,他一把扯过梅生,唇舌压下去,粗暴的分开那两片嘴唇,侵入牙关,无视微弱的抗拒,只管享受他的。

    凉凉的,口感很好,像看起来那么好。

    果然人只要长得美就够,不用在乎性别。就好像兵法打得赢就够,不必在乎流派。

    李存勖是实用主义的。

    甚至他的实用一直延伸到——上围的手感各有千秋,皮肤的享受也不局限于哪种性别,不过下头的洞他还是爱用女性的,幸亏男性可以用来侍奉的方式不仅限于洞而已……

    忽然脑海里就晃过了林某故事里,最后顶天立地张开的那张黑洞洞绝望大嘴。

    他手停了。

    静止的臂膀,仍如铁箍。

    感觉到梅生从骨子里的绷紧、以及轻微的挣扎。但是不敢用力。这俊极了的少年,是不敢当真抗争的。恨也在心底。只是牙关轻颤一下,不敢真的合上,这一点点轻颤的抗议只会叫李存勖更勃起攻城掠地的兴致。

    但今天,他的兴致停了。

    离开那不能保护自己的清凉嘴唇,粗暴的翻个身,将年轻俊致的身体狠狠抱在怀里,喘息还是很重。

    梅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主动走到这个地步,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该再委屈得将心几乎憋出血。

    如果林某曾经承受此人,他也想同样承受;如果他跟林某之间可以逃脱一个,那么他进来了,也许能够替下林某;如果非要接近权力的中心才能存活,那么有他来邀宠,或许也足以保护林某了——进宫时,不是这样决定的吗?

    林某出使蜀国时,梅生惘然思忖:“呀,他没有原谅我。”

    现在梅生却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为什么现在要不甘、要不愿、要期待——

    似乎期待着这个男人还会放开自己?

    猫叼在口中的肉,还能放开吗?

    铁臂搂得这样紧,就像要将他拆到腹中去。**到了这个地步,如同食欲。梅生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节奏,打在李存勖的心跳之间,一记一记,越来越快……

    却是李存勖的心跳慢下来、稳了下来。

    甚至能够打开臂膀,将这牙齿缝里的鲜肉放松,责怪一句:“没有下决心,为什么要来呢?”声音带点嘶哑,几乎竟有些慈爱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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