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白酒2



    莫寒终于结束了醉生梦死的日子,坐在了水沅的面前。

    拿起一只瓷碗,咕咕的喝了两碗茶水,看着水沅:“公子何时杀我灭口?”

    “灭口?为什么?你的来历我已经知道了,杀你又有什么用处?”

    “那就是要我追随公子了?”

    “腿在你身上,府门一直就敞开着,你要走就走便是,可有人拦着你了?”

    莫寒指指仆役,水沅翻了个白眼:“你这几日,天天喝的烂醉,我叫他侍候你反倒错了不成,再说以你的身手,区区一个仆役,岂能拦得住你?怕不是贪图府中新酿的美酒吧。”

    莫寒翻身而起,“那日不是我一心往房中吹迷烟,没有防备,那里能着了那位公羊公子的暗算。”

    说罢身形往后快速退去,转眼就没了踪迹。

    水沅笑笑,继续抓起茶几上的书籍,叫九儿去点上檀香。。

    香炉的烟还没散去,莫寒就悻悻的从房门走了进来。

    “看来你真的没有设防?”

    水沅懒得理他,挥了挥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不知公子这几日给我饮的美酒那里有卖的?”莫寒只得舔着脸问。

    “那是我府中所酿。”

    “价值几何啊?”

    “不卖!”

    莫寒本就话少,见水沅又懒得理他,更是尴尬不已,抓耳挠腮的坐在踏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水沅也不理他,只顾自己看书。

    一直等到午饭时间,九儿将做好的饭摆在长几上,过来请水沅就餐。水沅方才看了一眼莫寒:“要不一起吃顿饭?”

    莫寒一咬牙,拜倒在地:“如若公子还能看上某的话,求公子收留。”

    夏日坐在柳湾官庄的凉亭里,凉风习习,听着庄子农户们在谷场中敲打着谷穗的声音,喝一碗凉茶,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方则安跪坐在一边拨拉着算筹,等得水沅都快要睡着了方才满头大汗的拿着账本给水沅看“公子,官庄共计二十顷,今年雨水充裕,谷子长得茂盛,亩产近乎一石,一共打下八百九十石谷子。”

    “那就大概有九万斤左右,去除庄子应剩下的口粮,看还能剩余多少?”

    “这个待下官去算。”

    “算了,就依你这等方式计算出来,怕是公子要等到天黑了。”

    “你去把庄里的木匠找来,按我画的这个样子做上几只算盘,到时我再教你计算的办法。你先去将庄中人口统计出来,等一会在计算一下庄中准备剩余的粮食。”

    “莫寒与李炳也跟着一起过去统计。今日就以此为题,考教你们一番。”

    “莫寒前日去酒庄问过了,三斤粮一斤酒,这次也想上一想,我为什么停了酿酒的作坊了。”

    昨晚上两个小姑娘不知道怎么了,兴奋的一晚上一晚上没睡觉,白天又跑去田里看收谷子,早就困乏的不像样子了,眯着眼睛煮茶,也不怕烫着。

    将九儿和公羊觅英叫起来让回去睡觉,自己倒了一壶茶,喝了几口,看着日头偏西,外面起了风,便起身走出院子,到庄子外面去。

    初吉很有眼色的跟了上了,怀里还抱着加了冰块的葡萄酿的铜酒壶。

    初吉是官庄的原来蔡庄主的一个家仆小厮,蔡庄主调到集州任了主薄,走的时候没有带走,水沅来的时候方则安安排他来侍候。

    水沅见他聪敏,有几分以前带过的徒弟的样子,便干脆改了名字,按照王府的惯例,用易经中“初吉”的卦语给他起了名字,叫跟随自己。

    听说不是做太监,初吉方才放下心来,这几日跟着水沅,比九儿经心多了。

    山中傍晚时分清风徐徐,早就没了白日的炎热。

    官庄建在一座小山头的山坡下,这里的山势都不高,在一片片的谷地中间散落着,如同掉进黄色绒毯上的绿珍珠一般。

    一条小河在山与谷地中间蜿蜒而过。

    农户的院子也就散落在河畔上,这时间刚收了晒场上的谷子,各家各户家中升起了炊烟。

    水沅虽然当过兵,但不喜欢战争,或许是因为原来做的生意与山区有关的缘故,最喜欢这种景逸的山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