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宁城之战1



    看着一排光着白花花屁股挨着军棍,张猫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自从挨了八十军棍侥幸活下来,张猫儿对一同挨了军棍的郭海没有一丝怨气,反而从心里又多了几分敬畏。

    等他伤刚好,郭海便叫他兼任军法官。

    上手就得了个“黑脸张”的称呼,这几日每日背不下当天要求背诵的军规条令的每人十军棍,毫不含糊。

    看每个人都是先看屁股,好像把亲军营的每个人打几十军棍方能解气。

    不过这条令的背诵好像真的是无形的箍咒,现在亲兵营中突然就变了一副模样,连随地撒尿的都老老实实去茅房,生怕被村民告有伤风化。

    训练也改变了那种大大咧咧、爱理不理的样子,天天将郭都督说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挂在嘴边。

    每天的训练量不但增加了不少,晚上吃完饭,跟着政令军官们背诵军令。

    让训练的都头们惊讶:这还是那些原本那些眉眼朝天、不可一世的亲兵营的军士吗?

    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郭海自己都觉得拗口。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多好,简单又郎朗上口。只是不适合这个时代。

    你敢说这是人民的军队,那还不如说“吃他娘喝他娘,打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来的痛快。

    赤裸裸的造皇帝的反呀。

    皇帝是谁?天子呀。

    天命所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别看先下皇帝满天飞,龙生九子,你知道那个是真龙天子?

    还是老老实实用这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吧。

    盛世施仁政、乱世用重典。特别是治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杀头和军棍。

    站在校场土台子上,看着军士演练,黄土飞扬中总会有一抹红色,那是孙月儿在策马奔驰。

    如今孙望宗是翼州军长吏,孙曦也成了亲兵营田二壮手下的一个伍长。

    郭海本来叫孙曦来中军帐做亲卫的,只是孙曦坚决要从小兵做起,只得叫去田二壮那里。

    家里就剩下孙月儿,也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套牛皮软甲,缠着郭海要一匹战马,每天与骑兵们一起训练。

    在轻骑兵的战马中一眼便相中了这匹枣红马,绣了两件大红色的披风,一件给了郭海,一件自己穿上。

    她的马术本来就不错,只是少了一些战场和军队的经验,还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叫轻骑队的指挥每日亲自给自己做指导,进步很快。

    弄得轻骑队的轻骑兵都要比以前的训练更加辛苦,生怕被一个女子比下去,丢不下脸呀。

    不过红马、红甲红色披风,人又生的俊俏,倒给轻骑的训练场徒增了几分色彩。

    拉风的很!

    这样的日子每每让郭海感觉如同回到往世的训练场中,日子平静却又如此温暖。

    如果这样过下去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是乱世呀,好日子怕是很快就要结束了。

    燕州大宁城也如同冬瓜堡一样是依靠着长城修建的一座小城。

    斛律康都已经被突厥大军围困在这里第三天了。

    刚拿下定州城,突厥便趁着燕州空虚,集中兵力由阿史那科罗率领由赫然河攻入燕州境内,意欲拿下燕州,打通前往中原的路径。

    由赫然河往南四十里后快到上谷城,郭成和庵罗辰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阿史那科罗却突然绕过上谷城,往西杀向了燕州州府广宁。

    燕州刺史及燕州府军毫无防备,被突厥攻入广宁城中,城内军民一万余人无论男女老少皆被屠戮一空。

    待斛律康都率军赶到广宁,只有满城的尸首和几乎燃成灰烬的城池。

    而阿史那科罗在斛律康都进入广宁的那一刻往西北怀荒撤退。

    看着悬挂在城墙上的燕州官吏尸体和用砍杀的军民头颅堆在城门口的京观,斛律康都盛怒之下,马不停蹄冲出城去,领兵追击突厥军队。

    那里料到突厥乃是佯退,斛律康都刚到大宁城,就被突厥大军团团围在城中。

    这时候斛律康都方探听清楚,原来突厥此次竟然出动了两支虎师,一支豹师和一支鹰师,几乎倾尽突厥一半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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