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自强-第2/3页





    这也是她今日屈尊,前来寻找商娇的缘故。

    可如今,商娇已摆明态度,她不会——至少现在不会嫁给王爷。

    那她呢?她要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里,王婉柔颓然地坐在地上,怆然而笑。

    一直强忍的泪,终再也忍不住地,滑落在自己满是绝望的脸庞。

    商娇沉默地看着王婉柔梨花带雨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启唇安慰。

    她与王婉柔,一个看似坚强,一个看似柔弱,却都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难,无论怎样的人生,一路走来,都是如此艰难。

    想到这里,她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出了门去。

    只是,再怎么艰难的人生,都要坚强的活着,靠自己活着。

    这是商娇的信念。

    虽九死而不悔。

    虽难行亦不泯!

    王婉柔自商娇走后,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哭了很久。

    她想起自己这二十年来的人生。

    曾经的自己,只是一个家世普通的女孩。家中三个哥哥,却得她一个妹妹,偏又自小便长得如花似玉,貌美脱俗,再加之父母刻意的培养,每每族中聚会,她总会是各位叔伯婶娘眼中最惊艳的存在,也总会带给父母骄傲与自豪。

    后来,她渐渐长大。花容月貌,清丽雅致,加之性情和顺,尚未及笄,便引来连州城中无数男子谴媒求娶,蜂涌而至的说媒人,甚至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可这些求娶的人,却都被爹爹拒之门外。

    她至今还记得,爹爹挥手像驱赶苍蝇一般驱赶着前来说媒的人,骄傲地宣告:“我王世远今生仅得这一女,她要嫁,便要嫁给全天下最尊贵、最好的男子!”

    那时,父母与三位兄长待她的眼神,便如待价值连城的和氏璧般,珍惜、珍贵。

    待她及笄那日,族中大伯王世安便来到了她的家中。随他而来的,便是当今皇上下令大开后宫之门,采选御女入宫的消息。

    那一日,父母与兄长无比兴奋,杀猪宰羊,美酒佳肴,用最隆重折,对待上宾的方式,来款待这位族叔。

    那时,王婉柔已经懂事,多少知道一些长辈们的想法。但她心中却满是焦虑与害怕。

    若她当真选为秀女充入后宫侍君,那便是为皇家繁衍子息的女子。若他日她当真有孕,诞下男孩儿,又不幸被选为太子,那依大魏律,她命将不保。

    便是她多虑,她并不曾有孕生子,但一旦入得宫廷,那后宫妃嫔三千,家世地位比她显赫高贵的也大有人在,她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如何能在这些贵人中求存?

    可她的这些担忧,显然都不是她父母考虑的范围。

    自族叔来过之后,父母便为她请来当地最好的西席,教授她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更着重讲授三从四德,举止行态,所有的一切,均要做到臻至完美。

    犹记得,那日族叔令人送她入京之时,爹爹拉着她的手,殷殷叮咛,万般嘱托。家族荣辱,兄长命运,都系于她一人之手,她务要谨慎小心,规行矩步,不可出一丝差错。

    王婉柔便知,她逃不开这个宿命。不管她愿是不愿,她都注定要去到天都,去到皇宫,沦为贵人们的玩物。

    所以,她只好死心,绝情,默默听从命运的安排,由着它如流水般,载着她这朵从枝头飘零的落花,浮浮沉沉,去到一个不知前途的地方。

    然而,选秀当日,大殿之上,太后谴来相面的术士的一席话,却改变了王婉柔的命运。

    宜男之相。

    因为这区区四个字,她意外地被太后选中,赐给了睿王,成了他的一名侍妾。

    而金銮殿上,那坐于龙椅上,一身明黄龙袍,脸色苍白,气虚体弱的男子,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有,唯唯诺诺,面色平静。

    再后来,直到涉世深了,王婉柔才知道,她的夫婿才是当今大魏最有权势的男子。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手握重权,掌人生死——更重要的是,他还很健康。

    他有很多女人,他深谙御女之术。床第之间,每每令她*;平常侍奉在侧,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也总能令她为之倾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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