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早朝前



    许是湮在府里的喜酒太烈,迢遥一大清早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还有一只脚也疼得撕心裂肺。

    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昨夜他提着剑去追几道黑影,难道是那几个人伤了他不成?

    迢遥来不及细想,这些事情自然有刑部处理,而今天一大早就要依照越璃的规律上朝。他动作迅速地穿好朝服扶着剑策马去往太极殿。

    齐徽昨日在湮在府里喝得也不少,他虽然曾经是云都头号纨绔,可这不能证明他的酒量又如何如何好。

    幸亏有一个同灵候一起流连忘返于烟花之地的齐则怀,否则他今早怕是爬都爬不起来。

    同迢遥一样,他们的的特点都是动作迅速,而且都是从事武务,服装装饰不知道比那些文臣利落到哪里去。

    文臣的衣服在武官私下里的口中都是称作孔雀,为何叫做孔雀呢,先是各品阶的官服的服色不同杵在一边花花绿绿,还有冠帽绶带腰带玉佩玉圭甚至上头的花纹都有讲究。

    而武官就不同了,除了齐徽这样的王侯,他们都是一身甲申,就是齐徽也比灵候他们简约了不知多少。

    齐徽干净利落地出了门,他娘笑着将他送出了侯府的门。齐徽正准备骑上马,却见门前站了一个齐则怀。

    齐徽恍惚间回忆起从前齐则怀在侯府门前等着他去宫里太傅处上学的时候,那时的齐则怀软萌乖巧,在翰林院上课的时候也是坐得端端正正听得无比认真。

    那时有人评价说齐则怀和他父亲安阳王是朝中最正经的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后来他造了孽,那个小正经跟着灵候那个家伙在勾栏院里流连忘返,原本以齐则怀为傲的太傅提到他的时候都止不住地叹气。

    想到这里,齐徽不禁羞愧地摸了摸鼻子,但是齐则怀像从前一样在他家门口等他,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让他又惊又喜。他快步走上前,对着齐则怀打了一声招呼。

    想不到齐则怀却冷哼一声,就像是不愿意见到齐徽似的扭头就走,一点也不像是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的样子。

    这世上最了解齐则怀的人除了他的姐姐璇阙郡主,就是齐徽了。齐徽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乐癫癫地跟上去,与他驱马并驾一排。

    他们二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齐徽脸上的笑意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们二人很快就进了皇宫里。

    齐徽的心情好,就连牵马的侍从都对不苟言笑的宁候突然笑眯眯的表情感到震惊,齐则怀和齐徽一路走来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璇阙郡主出门的时候自己的弟弟非但破天荒地上了朝,还起得比她还要早,作为越璃开朝以来第一个入朝的郡主,璇阙便是很是高兴。

    然而当她进了皇宫看到

    

    太极殿外并肩而立静候一侧等着太极殿开门的弟弟和隔壁家的小宁候的时候,再看看他们二人这身装束,不禁露出一个姨母的微笑。

    所问璇阙郡主笑个什么,先不论二人一个英武逼人一个风流倜傥,且看二人今日不约而同穿起了一身紫,虽然风格不同但是配色却惊人的一致,越看越像云都成衣铺子里夫妻定制的衣服。

    璇阙郡主脑海中划过无数个小话本,再结合一下宁候去周明山那三年自家弟弟每天夜里都悄悄爬上墙头看着宁候府空荡荡的院子看得出神,璇阙郡主已经联想出无数的戏折子。

    齐则怀浑然不知自家亲姐姐在他和齐徽身上扫来扫去时的灼灼目光,他远远瞧见迢大统领脚步一深一浅地上了阶梯,不禁眉头紧蹙。

    齐徽本来在同他的属下交代事情,感受到身边那个人情绪的变化,他顺着齐则怀的目光看过去,不禁轻声感叹道:“听说昨日湮在大人府里来了几个黑衣人,难不成迢遥大人受伤了?看来那几个黑衣人的武功的确高强。”

    然而替清灵姑娘背黑锅的几个黑衣人正整齐划一地跪在一个面戴三叶竹面具男子的座下,男子手里捏着一只玉镯看了一夜,他们也跪了一夜――那只玉镯正是清灵之前丢了的那只,他本来想要还给她为她好好戴上去,但是他昨晚还是说了一番狠话后拂袖离去。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没有一个敢说话,全都注视着地面沉默不语,就像是一座座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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