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下葬
作为皇后的亲子,本该是渝国长子的地位被人横刀夺去。虽然说渝国和越璃一样立贤不立长,但是身为长子带来的荣光是次子所不具备的。
所以皇后必然不会去帮着颜钰,想来那无依无靠的颜钰时怎么成为渝国最又名望的皇子,中间夹杂了如何的波云诡谲,白七梦不得而知。
就像是她不懂齐墨是如何在短时间内震慑朝纲登基为帝。乱臣贼子悉数入狱,兵部侍郎倒戈的缘故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瓦解了他那二哥遍布何处的军队,将之纳为己有。
这其间必定有不为让人所知的交易,又交易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恐怕就是齐墨在登基后治理天下时总有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的原因。
这就是代价,这就是历朝历代帝王都不许自己的孩子结党营私的原因。白七梦忽然奏折困乏,她与颜珂告别后便回了凤仪宫。
既然齐墨的死因眼下只能查到这里,齐墨也该到了入土为安的时候。齐墨的棺木是在齐墨登基后就着手备下了,历朝历代的帝王都怕自己投至兔窟与狐穴,在位时就早早准备防止事发突然。白七梦临睡前下了一道圣旨,连夜传给了各卿家。
在寅时的时候齐墨曾经的子民披麻戴孝整整齐齐地跪在先帝的灵柩前,他们或是面露痛色或是声泪俱下或是默默垂泪,这些齐墨都不会再看到了。
白七梦牵着齐钰的小手,迎着天下人的目光为他扶灵,小齐钰的手攥紧了白七梦,低低地对着棺敦唤了一声父皇,眼睛通红,像是在之前哭了许久。
白七梦特别留意了顷颜,她跪在妃子的行列中低着头一言不发,与她身旁那些泪如雨下的妃嫔成鲜明对比。她不是不难过,她比这里所有人都要难过,但是当一个人的泪流尽了,还能哭出点什么?哀大莫过于心死,顷颜在齐墨最后一丝温度消失的时候就是如此。
皇陵霸气恢宏,越璃的帝王重量长眠于此,百年之后,便是白七梦。无论如何,她都是越璃的皇后,她将代替齐墨守护这方天下的安宁,国泰民安。
琴之也在送行的人群中,他平日里也常穿着一身素白,故而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他隔着灵幡远远望着站在玉阶之上的白七梦――她的肤色很白,面色冰冷如雪,目光里有很多情绪,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让人完全看不透。
她穿着素白而不失典雅的华服站在阳光下面,整个人仿佛冰雪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不好亲近。可琴之无论白七梦什么模样,都觉得很美。比如此时这样高贵,这样冷漠的美丽。
似乎察觉到这灼灼的视线,白七梦有意无意得看了他一眼。或许从前白七梦就是因为这一眼喜欢上了琴之,却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夕阳西下,与金红和瑰紫的交织的天幕的映衬下,皇陵显得爱平时还要雄伟壮观。策马直入山口,骑手一把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接过他的缰绳牵去了马厩。
骑手从后门进去的殿堂,白七梦坐在主位上应付席间的言语。海公公眼尖瞅见了候在暗处的骑手,默默地从白七梦身后退了出去与那骑手交谈。
不多时,海公公回到了白七梦身边,他瞅准机会,附在白七梦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清的音量道:“娘娘,不出您所料,于大人和侯爷的人马在柏郡遇袭,所幸侯爷武功高强,带出来的兵马也骁勇善战,没有折损人马。”
“哦?”白七梦皱了皱眉,将手中的一页书信放下,思量片刻后又问道,“可查清是谁的人马?”白七梦派于慎前去调查此时是所有人始料未及,他们或许还在沾沾自喜白七梦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哪里能想到白七梦会突然在早朝的时候召见了一个芝麻小官还给了他钦差大臣的身份去调查。
就算消息递出去给张旭,但是他们的腿脚哪里快得过于慎和齐徽?所以如果有拦截的人马,一定不是来自于张旭,而是来自于朝中。
海公公这个时候面露难色,但是他装作糊涂地样子诚恳地回答白七梦道:“回娘娘,据送信的人说,那些人身着布衣,里头却套着安阳王殿下府兵的衣服,这……”这明显就是栽赃嫁祸。但是海公公没有说,他知道在一个手握重权的人面前自己应当保持什么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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