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花知晓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她就是顷颜。她在冬天穿着个红纱薄裙,将雪白的皮肤称托得妖艳而不媚俗。虽然落英阁里比外头暖和许多,但是白七梦能看出它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
这样的顷颜白七梦从来都没有见过,在她的心目中顷颜永远是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样,白七梦在此之前一直认为顷颜是皇宫里最不会献媚于帝王的人,想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当真是有道理的。
在齐墨还在望着阴沉沉的天沉默不语的时候,顷颜便仪态万千地走近了齐墨,将一双肤如凝脂的芊芊玉指轻轻搭在齐墨的肩头。只见她朱唇微启,附在齐墨耳边气息如兰,那即将说出来的话必是些**之语。
白七梦凑近了些,她想见识见识后宫里最清纯最不做作的女子会说出怎样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可惜顷颜一个字都来不及吐露,齐墨便“噌”地站起,将架子上的裘袍扔给了顷颜,劈头盖脸的那种,暧昧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顷颜也没有想到齐墨会对她如此决绝,她抓着齐墨扔来的裘袍,紧紧抱在怀里。良久,她才抬起头来,只见她紧咬着下唇对齐墨忿忿道:“皇上,两年了。”她这话说得期期艾艾,泪光闪烁的大眼睛楚楚可怜。
可惜齐墨连头也没回,纵然看与不看他都是这个态度,但是他选择一个眼神都不给予。站在一边,白七梦看见齐墨那双充斥冷漠的眼睛,还有那冷若冰霜的神情,甚至是一丝厌恶。
这样的齐墨白七梦见所未见,无论是齐墨登基前还是登基后,白七梦无法想象那样温润如玉的人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或者说顷颜言行举止就已经颠覆了白七梦的认识。
每次齐墨来她的宫里,不过是坐着看看书,下下棋。白七梦重生之后她对齐墨抵触,齐墨从来不生气,也不行夫妻之事,甚至是提也不提。
白七梦对他的态度冷漠而疏离,齐墨作为帝王也没有一丝的恼怒,每次来宫里都是坐坐就走,每次都带着那能温暖时光的微笑。纵然是容姐姐被害齐墨无能为力,他也不过是抱抱她就走了。
方才顷颜言语中说到两年――顷颜入宫不正好是两年么?难道这两年来顷颜贵姬的圣宠都是假的,齐墨对顷颜的态度一直如此冷若冰霜不成――那如今顷颜有孕,又是怎么一回事?
“朕从来没有想让贵姬进宫。”这样无情的话配上他现在的神情,白七梦竟觉得这温暖的落英阁忽然无端刮起了一阵寒风,叫人对着这千年寒冰瑟瑟发抖。
顷颜也不例外,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付之苦笑,拢紧了身上的裘袍――好像落英阁真的冷起来,叫她从手脚凉到了心。
虽然这颗心在这两个春秋里破碎又破碎,但是它只要存在着,就会让她痛不欲生。她深呼吸一口气,对齐墨道:“所以皇上心安理得地一次次拿臣妾当挡箭牌,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不爱皇上的女人?”
男子背对着她,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或者说不屑于回答――或者是不敢回答。如今虽然已经是北风萧瑟,但窗外进贡的一树红花在灯火阑珊下如同一簇簇绚烂的烟火。人人只知道这课冬日开花的树被齐墨赐给了顷颜,却不知道曾经有个人大红色的衣裙像极了这花朵的颜色。
每次齐墨来落英阁都要在这棵树下矗立良久,顷颜问他为什么站在那里,齐墨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对她微笑,用爱恋的目光注视着那棵树:“欢喜一个人的时候便知晓了。”
此时的齐墨坐在床边,目光在这满树繁华上不曾挪开半分,那个身着大红罗裙的女子便在他眼前翩然出现,容颜明媚――眼波流转,岁月安然。
顷颜似乎还有什么想对齐墨说,但是她张了张嘴,终究问的是:“皇上的身子……怎样了?”看她眼角泛出的星点荧光,白七梦便知道她想说的必然不是这句,真正想要说的那句话被顷颜生生咽下,“臣妾没有孩子,该怎么在后宫立足……皇上不如送臣妾一个孩子,好不好?”
暮冬寒风里的丝丝冷意从窗外将齐墨包围,不可抑制的咳嗽声从他以拳头挡住的口中溜出,他转过身,看向顷颜。白七梦不信齐墨没有听懂顷颜这话的意思,可是齐墨咳完后回答顷颜的却是:“朕只有一个齐钰,只有一个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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