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危险逼近



      最初的行军颇有几分轻松。

      三个女俘没有再被五花大绑,只是用绳子拴住她们的手脖子串成一串,被大兵们夹在中间前行。

      尽管这支队伍虽然十分疲惫不堪却因有三个漂亮女俘的存在,倒也有了很多生气。这伙士兵都二十刚出头,正在血气方刚的年华,他们长年生活在兵营,很少接触到女人,心底都埋藏着雄性动物的欲望和饥渴。

      此时,他们互相拿三个女俘调侃取笑,嘴巴解一解馋,抚慰一下心头蠢蠢欲动的原始欲望。有几个士兵借推搡女俘们快走之机,趁势在女俘们诱人之处捏摸一把,惹得一声怒骂和一阵哄笑。

      梅仁厚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一张脸板得如同生了锈的铁块。怒骂哄笑声不时地撞进他的耳鼓,可他已无心去约束呵斥部下。

      他忧心忡忡,不时地举目看着迎面如血浸似的朝阳,又环顾一下四野。他心里一直不踏实,很是疑惑,升起太阳的方向究竟是不是东方?

      举目远望,清晨的死人滩莽莽苍苍,石头上有着如同海浪般的波纹,一直涌到了看不到头的天边。

      天色如洗,浮动着几块白云,看不到飞鸟,瞧不见走兽,没有绿色,只有一望无垠的荒凉与令人心寒的寂寥。

      天尽头有一轮无与伦比的如画般的火球,区别着天与地的界限。如果这是一幅油画,景色可谓雄浑壮美。

      可这不是油画,这是现实,不能不让梅仁厚惊恐不安忧心忡忡。

      太阳愈升愈高,天气也愈来愈热。士兵们的军装早已被热汗溻透,随即又被阳光晒干,晒干后又被溻透,如此这般的循环着。

      那一片带咸腥味的破衣服就在身上咔咔的响。队伍前进的速度明显地减慢了。有人直喊热,脱了帽子,解开了衣扣。

      当太阳升到了头顶时,天气闷热得象个大蒸笼,所有的人都死鱼般的张大着嘴巴,出气如牛喘。

      平日里最讲究仪表的梅仁厚也解掉了敞着怀,摘下帽子直擦汗。郭怀勇、刘忠义他们干脆脱了军装,光着膀子行军。

      三个女俘的绸料衣裤早已被汗水浸得雨淋了似的,紧紧贴在身上,把女人特有的曲线勾勒得显山露水的,惹得这伙大兵的目光锥子一样的往她们身上钻,却因骄阳的炙烤,他们都没了最初的心,只是放荡了目光而已。

      队伍行军的速度减慢了。大伙默然不语,只有疲塌的脚步声沙沙作响。

      梅仁厚回头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队伍,眉头皱了一下,对紧跟在身后的刘忠义说:“老刘,别走哑巴路,活跃一下气氛,唱两嗓子。”

      刘忠义是个爱热闹的人,只唱了一句他就打住了。

      “咋不唱了?”

      “我嗓子疼。”

      天气愈来愈热,行军的速度越来越慢。消耗掉的水分需要补充,郭怀勇仰起脖子把水壶里最后一滴水倒进喉咙,赌气似的把水壶扔得老远,水壶在沙地上滚动着,出一阵令人沮丧的咣啷啷的声响。

      梅仁厚转脸去看,看到还有好几个士兵都喝干了水。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的水壶。他的嗓子眼早都冒烟了,可他舍不得喝一口水。

      他已经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干渴刚刚开始。腰间的这壶水就是性命,每喝一口生命也许就接近死亡一步,不到最关键的时刻他绝不轻易动用这壶水。他停下脚步,用舌尖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沙哑着嗓子对大伙说:“弟兄们,忍着点,水要省着喝。”

      郭怀勇伸出大舌头环舔了一下嘴唇,有气无神地说:“老爷,歇歇脚吧。”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蛇咬了似的跳了起来。原来是沙地上的鹅卵石烙了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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