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竟然是他
莲池村毕竟是乡下,虽然离县城近,但消息还是闭塞,去镇子也没听到庆王起驾回府的消息,禁止上山的消息也时有时无。
白露有些把握不准,搞不懂庆王离开的话,是静悄悄的还是也会大张旗鼓?
于是再三打听,却说法不一,有的说还在呢,有的说肯定走了,说自己前两日还去过山上都无事,有的见她一孩子,竟然神神叨叨的吓唬起她来。
可见市井小民对于神秘的皇亲国戚,总带有一种好奇又畏惧的心理。
白露没心思顾及那些,只是回去后深觉不妥,又等两日,还是耐不住背起筐上了山,到山脚牌坊下,举目过去并无把守,猜想庆王应是回去了,便径自往台阶上走去。
结果刚到山腰一牌坊楼处,一抬头便见十几个穿着软甲的士兵,手握长戟,列队而来,白露吓了一跳,刚想逃进旁边草丛里,可上面的士兵已然发现了她,呵斥道:
“站住,哪里来的?!”
白露站住脚,等士兵到跟前便道:
“官大爷,我是来打野菜的。”
领头的士官道:
“不知道庆王在此祈福吗,冲撞了庆王死罪难饶!”
白露吓得不敢则声,旁边一士兵对士官耳语了几句,领头的略一思考,便挥手道:
“将人抓起来,带回去给常大人审问!”
于是白露便糊里糊涂的就被绑到了祖陵里。
不过得益于白露的小孩子身板,也没对她怎么着,只推到客房中的一间里关着。
从白天一直关到晚上,中间给送了几个馍馍和水,白露难得这么清闲,天一黑便睡了过去。
可能是很久没爬山累着了,白露睡的很沉,朦胧中好像有人进来,又觉得似乎只是做梦,到第二日晌午,忽然被狠狠的推搡醒了。
迷迷瞪瞪的被拉拽起来,驾到正殿大门前的台阶下跪着,内里香烟缭绕,有嗡嗡嗡的诵文声传出,白露被押着跪了许久,才听到里面的声音停下来。
她被押着头也不敢抬,又等了好一会儿,台阶上的庑廊下才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这就是你们抓的可疑之人?”
白露还在发懵,昨日将她抓来的士兵头领跪下道:
“回禀王爷、常统领,她在山腰处鬼鬼祟祟的,我们就将她抓来了。”
王爷?那不就是庆王?
白露顿觉惶恐,连县太爷都没见过,这一下就见到亲王,皇子的亲儿子?这时只听台阶上又响起刚才的声音:
“抬起头来,老实回答问题!”
压住她的侍卫稍稍放松了些,白露终于抬起了脸。
今日惠风和畅,万里无云,阳光从高大的琉璃弯檐处洒下,明亮的刺目,白露眯了眯眼前,才看清庑廊下的一群人。
外围是殿住古道,带着古音、古尘和不怎么出现的三十八王庙庙祝汪藻,董源则站在最后面。
然后是几个穿着侍卫服的人,问话的男子站在最里,高大魁伟,国字脸,浓眉虎目,一脸的肃杀。
穿着红色麒麟纹飞鱼袍,头戴双翅乌纱帽,腰配弯刀,较寻常侍卫不一样,想来就是那位常统领。
而被簇拥在最中间的是一位年轻男子,头戴九旒冕,身穿交领右衽广袖的五爪龙纹衮冕。
但见五章青衣,四章曛裳,素纱中单,蔽膝四章,大带素表朱里,腰部用朱缘,下垂部分用绿缘,纽约用青组。
玉佩两组,每组由珩、瑀、玉花、琚、冲牙、璜、玉滴组成,瑑描金云龙纹,贯以玉珠,佩上有金钩,佩下副以四彩小绶。
大绶以赤、白、缥、绿四彩织成,纁质,其上用三色小绶带式编结悬挂玉环,鞋袜皆赤色。
一眼仰望过去怎一个器宇轩昂贵气逼人,这位应该就是庆王了。
因为迎着光线,一时有些晃眼,白露眯缝着眼,再仔细一瞧,轻佻的眼角,飞扬的眉梢,薄薄的嘴唇,这不就是那个被她救起、却把她毒哑的男人吗?!
白露不由震惊的张开嘴,那庆王微微眯了眯眸子,又恢复成那副慵懒的模样,白露则反应过来,赶紧又拜伏于地,那常统领的声音又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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