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那一剑的风情
徐自道手中又多了一碗酒,桌子上也多了三个小菜。
一碟熟牛肉,一碟炒花生,一碟牛百叶。
女人若对男人有了好奇之心,总喜欢请男人吃东西,而她自己却不吃,只是看着男人吃。
聂二娘此时正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徐自道吃菜,目不转睛的看着。
仿佛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其他的事比这件事更有趣。
她的胳膊旁边还有一个酒坛,这个酒坛比之前的大上好几分,看来徐自道的酒量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夹起一块熟牛肉放进嘴里,放下筷子,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又拿起筷子,再次夹起一块熟牛肉,又端起一碗酒,再次一饮而尽。
徐自道吃菜喝酒就是这样的无聊又别扭,他吃的很慢。
用一只手吃菜喝酒自然会慢,自然会别扭,却有一种不同于别人的优雅。
这种优雅一般只有女人才会发觉。
聂二娘觉得从没有哪个男子吃饭有他优雅,这种优雅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这真是一个让女人着迷的男人。
在她二十九年的时光里,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令她如此着迷,让她如此不顾一切的想要了解他,哪怕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
或许这就是缘分,缘分二字,世上又有多少男女解释得清。
总之,她想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了解他面具背后隐藏的悲伤。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有什么悲伤得无法诉说的秘密又怎么会带上面具?
她已经下决心要摘下他的面具,进入他的心灵,用她火热的内心来温暖这个男人,这个悲伤的男人。
白隙和聂远已经交手不下百招。
他的确不是聂远的对手,他的内力远没有对方深厚。
但他胜在身法灵动,身姿矫健。
师门绝学“燕子三抄水”并非浪得虚名。
作为一个大盗,武功不是最重要的,手速也只能放在其次。
最重要的是身法。
身为大盗一定要有被抓的觉悟,如果连这点应有的觉悟都没有,那就不配做一个大盗。
跑得快永远比武功好要来得实际。
武功再好总会碰到比你强的人,而跑得快关键时刻却能保命。
白隙修习燕子三抄水已有十二年的时间。
打他进入空空门起,就被师傅逼着修炼燕子三抄水,那时他还只是个七岁的儿童。
如今已是一个六尺男儿。
时间过得很快,十二年不间断的练习,足够他将燕子三抄水练得炉火纯青。
这个世界上身法比他快的已经不多了,聂远恰好不在其列。
燕子三抄水毕竟是江湖一等一的轻功。
一个瞬步,身形如燕子般轻灵,微点地面又化作一道影子掠开,白隙又躲过了聂远致命的一拳。
折花破浪拳不愧为聂远的成名绝技,着实不凡。
一拳轰出,看似折花,实则破浪,看似缓慢,实则奇快,慢中有快,动中有静,让人防不胜防。
客栈中央的搭台如今已经成了二人的打斗场所,你来我往,引得众人竞相喝彩。
大漠人本来就是粗犷的,不羁的,他们喜欢以酒交友,以武会师。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这里更尊重强者。
强者往往是打出来的。
白隙已经和聂远交手不下两百招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成绩,足够他自傲,毕竟对方成名已久,在大漠又是声名鼎赫。
而他闯荡江湖不过二余载,无论怎么说他都应该高兴。
可白隙却高兴不起来。
他是一个臭脾气,硬骨头,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他不想做不愿意做的事,可却不得不做。
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不会有人高兴得起来。
聂远不愧是大漠赫赫有名的人物,短短一百五十招就已识破他招式上的破绽,破解了他燕子三抄水的奥秘,后面五十招是在和他周旋,看看他还有没有后手。
聂远无疑是只老狐狸,做什么事都喜欢算计,他毕竟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少了一股血性和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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