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晕了的黯馨
永远不要问小萝莉为什么会干一些没意义的事......因为，她也不知道。
小萝莉就是这种奇怪的东西......
黯馨瞧着下面一个劲往城里进的人和各色货物，一时没得意思。
还以为放城会有什么好玩的......真是太失望了！
黯馨摇了摇头，自个闪身从数十米的城墙上跃下。
“哒！”轻点在城墙根前，黯馨呼出口气来。
眯着眼睛，看到不远处那已经有些人马的大街，黯馨的小嘴不由得勾起一道弧度......
混到街上，黯馨便是大摇大摆地到处瞧。
有推着车卖着各式各样小玩意儿的老爷子，也有就这个地毯贩卖锅碗瓢盆的汉子。
之前没开张的店铺也开了，不过里面还是乱糟糟的。
“糖葫芦！糖~葫芦咯！”一个穿着破旧的小女孩抱着那插着糖葫芦的大草杖边走别吆喝，小脸红红的。
跟黯馨擦身而过。
黯馨停下脚步，愣了愣。
这种感觉，好久不见......
当年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黯馨的脑海。
冬天，相依为命、穿着单薄的一对母女走在大街上。
母亲手中拿着破碗，身子消瘦，脸面土色。
女儿身子也是虚弱，但脸色没得母亲那样难看。
一旁路人见着母亲过来伸碗，喝到：
“死要饭的，真晦气！”
母亲语薄，只是赔笑，拿着碗的枯瘦右手微微抖了抖。
路人皱了皱眉，刚想再骂她一句，却是看得母亲身旁同样消瘦的女儿。
女儿被他色眯眯地瞧着，很不舒服。
赶紧躲在母亲身后，“骨头架子”瑟瑟发抖——不知是不是寒风的缘故。
“妈......我们走吧......”女儿担心地拉了拉母亲身上的破布，声音颤抖。
母亲叹了口气，眼中盈满了对生活的恨意。
拉过女儿，母亲便要转头走人。
“等下等下！”路人赶紧掏出张百元大钞，塞给母亲。
母亲一愣，旋即眼神有些泛光——一百块够她们吃好多顿饱饭了！
“谢谢，谢谢......”母亲连声感谢，但女儿则是心里有数。
“妈，我们快走吧！”女儿再三催促。
母亲高兴地点了点头，想要拉着女儿离开。
但路人却是抢先一步拉走女儿。
女儿挣扎着想要脱开路人的手，但奈何早已没了力气。
路人笑笑，拉着女儿就是要走。
母亲红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追上路上，母亲一把抱住路人的裤腿，口里喃喃吼着：
“你......你还我馨儿！”
路人被钳住，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个娘们玩意！”路人一脚踹开母亲。
母亲爬起来，却又再次扑了上去。
没多少血肉的身体，竟是在地上被呲伤了好几道血痕！
心里已经有着去死打算的女儿眼泪再也忍不住......
我恨这个世界！
哭声中，女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女人的惨叫和路人的吼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警铃从旁边的路上响起。
“死标子！”一句粗暴的话甩下，路人灰溜溜地跑了。
之后，除了远去的警铃声，女儿什么都没听见。
颤抖着抹了抹眼泪，女儿睁开眼睛。
母亲已经躺在这儿了，单薄的衣裳差不多已经报废，脸色苍白。
女儿赶紧过去将母亲扶了起来，一时眼泪又忍不住。
“没......没事......”母亲吃力地睁开眼睛瞅了瞅女儿。
“妈......”女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唇直打哆嗦。
母亲长呼了口气，右手垂下。
那张一百块钱还是握在她手里......
这只是黯馨脑海给她反馈的众多画面中的一副。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黯馨不想想起，也不敢想起。
只要遇见贫穷的女孩，那些事就直往黯馨脑子里钻！
黯馨脸色苍白地矗在这儿，不知道过了好久。
旁边来往的买家、卖家有些奇怪，但都绕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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