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折腾国

    1.

    疑问国批判之风盛行，真个是被批判的也曾批判人，批判人的也将被批判，但有一点你不能不佩服，它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高了。

    当日一凡便被一堆官兵押解着发配到折腾国，沿途道路两侧挤满了民众，他们要亲眼看看这与国王重名的歹人，因为官兵的到来，都是真枪实弹的，疑问国的民众只是脸上写满了疑问，没有出声，没有批判，难道是生怕给自己惹出是非？

    事情总有意外，刚刚快要走出国门的时候，人群有一热血愤青，大声吼道：“你这畜生，为什么与我们国王重名？”，他们推搡着要挤到前面来海扁一凡一番，人群便要骚动起来，兵官大手一挥，整了整腰间的枪械，大声吼道：“安静！”。

    不一刻，一凡被推出国门，这便到了折腾国。折腾国，大概国如其名吧，一凡心想着，虽然不能干成大事，但可以一探究竟，涨涨见识。

    折腾国黄沙漫天，叮叮当当，全国上下都在大兴土木，狂风吹来，飞沙走砾，好好的一个海港竟然看不到海天相接处。“嘿呦，嘿呦”，一群被征调的民夫被官兵驱赶着从事低级的劳役，见此情形，一凡不知作何心情，像是梦中或者千百前的景象，为何此时竟在眼前。

    2.

    一凡一边走一边观察，寻思着。

    时间如水，很快天色暗下来，远近处已有点点灯火。一凡走过一座桥，竟发现桥下住着一堆人，露宿街头，这群人活得竟也如此安详，管他鬼哭狼嚎，不时的呼喊。

    其实一凡现在也无处可去，但他想不能与这些人一样吧，作为他需要追求体面。正在路上继续走着，一队露着黑黝黝胸膛的人走过来，他觉得不合适问这些人，猜想这些人应该问不出什么来，不过此时很难问到其他人，犹豫之间，那些人已经走过去很远了，想喊一喊，但终究没有喊出来。

    不过很庆幸，不一刻迎面来了个大高个，打扮时髦得体，比较有范，相比之下，一凡倒显得粗俗一些。

    一凡向前问道：“此处周围可有什么住处？”

    那大高个倒是非常和气，热情答道：“此处都是新起的楼宇，原本这里是森林沼泽，人烟稀少，我在此处经理业务才在这里出现。你若寻找住处，还需要走几十里的路程”。

    什么！又饥又渴又累，还要走几十里！

    3.

    一凡无奈，只好凭着双脚走过幽深的路，漫无目的的寻找归宿，这对于他而言再自然不过，只是此时格外让人难受。路上墙壁上总会出现朱红的大字，在这夜间甚是瘆人，深秋季节，万木萧索，各种景象都显现出肃杀的气氛。

    不远处一堆人，声音噪杂，听见人声似乎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最最基本的可以驱赶落寞的心境，不禁加快脚步。可当走近时，才发现原来是处理犯人的刑场，这让他非常不解，何必在这黑夜野外。

    一军官样子的人面目狰狞，大声嚷嚷着：“你们这群杂碎，好好日子不过，总想结社起义，国家待你们怎样了？”

    犯人中有人骂道：“狗官，官府夺民生路，榨尽民脂民膏，还要拆屋揭瓦，这是你们干的好事”。

    “这王朝也没有几天了，你还猖狂个什么！”，有一犯人道。

    “哼！你看我们不都好好的吗？你们满嘴狗屁嚷着天下将亡，死不悔改！”，那军官。

    此时，军官发现一凡在这里过路，便断喝道：“什么人，找死！”，随即便拿出手枪，对准他。

    “我是过路人，误入此地！”，一凡镇定回答道。

    “快滚，晦气！”，身后传来骂声。

    4.

    一凡加快脚步离开，下意识的感觉闯入非法之地，但没有意识到要担负什么正义。茫茫黑夜，几点灯火并不能照亮前路，四周幽静的吓人，这时他想起曾经为他指路到正义国的老者，但内心终究还是有些惊恐，掂量着身后是否传来枪声。

    大概已经三更，不知走了多远，越发的黑暗，不想前面不远有间屋子，里面却有灯光，不过此时传来疯狂的狗叫声，让他惊魂不定，不知是什么人在这里，所以希望也是缥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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