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旧识



    出了宫殿,洛尔斯立马调转马头,拽着身旁三个刚刚同样被风吹倒而且依旧未能反应过来的同伴,加快脚步闪进了一旁房屋的巷子里,朝着一间不太显眼的小酒馆走去。“你刚才....居然威胁了皇帝....”洛尔斯几乎要失声叫出来,他的声音在深巷中回荡,“完了,我们要掉脑袋了。”护卫苦笑着说,“那在我们见先祖之前,请你先给我起个名字吧!”“噤声!如果把皇帝的爪牙招过来了,我们可能就真的完了。”洛尔斯小声呵斥了一句,随即下了马,将几匹马拴在不远处的一个简陋而空荡的马棚里。又领着他们来到了那小酒馆的门前,准确的说,是后门,即使这个酒馆规模不大且地段不好,也不会把自己的正门放在如此偏僻的角落里的。

    洛尔斯蹲了下来,在酒馆后门推挤杂物的箱子木桶的角落夹缝处翻找着,一会儿后,他夹出了一只带着斑斑锈迹的钥匙。“我就知道会在这儿!”洛尔斯脸上闪烁着胜利的微笑,“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他走到门前,插入钥匙,很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咔哒”一声,门开了。他将钥匙放回原处,回头准备走进那酒馆之中。“那里面...安全吗?”问出这话的,是弗薇琳,洛尔斯之前看她天下无敌一般,也晓得害怕,正想嘲讽她两句,却发现她脸色苍白,虚汗直冒。“老了...”弗薇琳似乎知道自己被看出来了,无奈地摇摇头,“本来我年轻的时候,放这么大规模的法术都有一点困难的,如今更是不行了,要是再施展一些强力的法术,怕是要...““行了,别废话了,不会有危险的。”洛尔斯不耐烦地摆摆手,“这地方能逃开皇帝的眼线。”于是他们一个个进去了,酒馆的后半部分是一间厨房和一间储酒室,酒店的前门似乎有些喧哗的声音。洛尔斯站定,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一个人从前门走来,身材比布莱斯还要高出半个头,他似乎很气愤,身上还有几块淤青,手上似乎也沾着些血迹,房间里十分昏暗,他没有看见站在一旁的几个人,径直走向厨房,单手拎起一把看起来就并非一般用途的巨斧砍向一堆柴火,两三根人腿般粗的木柴被一下拦腰斩断,但那人的怒火似乎没有消除,单手换双手,用尽全力砍着,直到将那几根可以用上月的木柴砍成了十几节,他似乎还没有罢休,但他体力已经不支了,他撑着那把巨斧,狠狠地喘着粗气,窗外投射进来微弱的光从巨斧的斧刃反射到他脸上。他们也看清楚了,那人须发皆白,只剩下一双坚毅的眼睛,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

    半响,那人才注意到驻足很久的几个人,于是又抄起斧子,朝着他们大吼:“谁在那?!”这一声吼似乎让弗薇琳都打了个寒战,她知道,现在如果打起来的话,他们这一边尽管人多,也未必能占多大优势。“老伙计啊,你还是没变啊,和当年屠龙那会儿一样勇猛鲁莽。”那人听到这话,猛地一怔,走上前来,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洛尔斯的脸,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凝固在他脸上,他把斧子靠在一旁,叹了口气,说:“洛尔斯,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应该永远呆在南方不再回来的吗?”“事态有变,老战友。”洛尔斯拍拍那人的肩膀,“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伊里奇将军。”“别叫我什么将军了,我早就不是了。”那个叫伊里奇的汉子颓然靠在墙上,无奈地叹着气,却又开口道:“你难道还一直用着皇室赐给你的姓氏吗,你的原名到底是什么?”“那也不重要了,别提了。”洛尔斯也轻叹一声,但看他这副模样,又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别人打架?”“咳!”那汉子啐了一口,随即就说:“我是这酒馆里的酒保,但总有该死的小混混和地痞来闹事,也不多,一般就十来个人,不过我也老了,年轻的时候那群无赖还真就伤不着我。”之后,伊里奇从某处拿出一些纱布,边处理伤口边说:“你到底来做什么,为什么要我帮忙?我年纪大了,当年的那种大事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了,但小忙还是帮得了的。”洛尔斯一阵沉默,又拍了拍伊里奇的肩膀,半晌才开口说话:“老伙计,好久没在这儿喝酒了,走,边喝酒边谈吧。”伊里奇缓缓站起身来,领着他们向屋前走去,洛尔斯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一群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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