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艺术创作



    ()醉倚红袖楼是什么地方,一听名字霍海仁心下就清楚了,只是他心里却有些纠结不定。霍海仁轻轻地捏了捏衣袖,感到里面的令牌还在,不由得感到一阵安心——这是令牌失而复得之后养成的习惯,霍海仁暗地里发誓,下半辈子再也不将这块命根子放到自己的视线之外了。

    时间退回到霍梁平即将启程的那,所有的公务都已打理清楚,下面所需的唯一例行步骤,就是霍海仁在相应的账册上签字——然后盖上印章,以示事情已经交割清楚,从今以后的事情都归霍海仁全权负责了。霍海仁推自己有事,在城主府后大街上的某个酒馆里藏着喝闷酒,生怕被其他人找到拉去盖章,暴露了自己弄丢令牌签章的事情。

    那边霍梁平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但是因为霍海仁这段时间忙前忙后、事情做得还算称自己的心意,所以霍梁平倒没有怀疑霍海仁有其他私心,只是以为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就打算留下一个身边的厮,让他等霍海仁来了,签好印章,然后将账册分册等带回丰谷城入账。

    霍海仁这边藏在酒馆里,痛苦焦急的五内俱焚,今签章这件事是霍海仁来到稻梁城后唯一一次需要用到自己的印章的事情——之前都是假借霍梁平的旗号。如果能够混过这一关,那么自己不定就能撑到找回令牌的时候,相反,如果霍梁平在那里等着自己,自己混不过这一关……霍海仁想到后果就一阵心悸。

    就在霍海仁焦急的等着霍梁平启程的时候,酒馆里的店二掀开门帘,提上来一壶酒,并将一个厚厚的纸包裹放到霍海仁桌上,对霍海仁弯腰笑言道:“爷,刚才您的一位朋友让我把这个包裹交给您,还给您点了一壶十年陈酿……”。

    霍海仁闻言一个激灵,当时自己跟菜花郎合谋欲在酒店门口诱捕白无沙时,就被白无沙将计就计,点了一壶茶支开了,如今这厮又故技重施,是何目的?此外,霍海仁内心又对白无沙加深了一层戒备:自己为了避开霍梁平,生怕被他或者手下找到,所以出门后一直四处转圈,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才躲到这个不起眼的酒馆,谁知“白无沙”有能力够找到自己!

    霍海仁一脸铁青的甩了甩袖子,将店二打发走了之后,关好包间的门,哆嗦着手拆开纸包裹。从里面露出一角熟悉的暗红色,霍海仁心脏猛地一跳,急忙撕开外面包的纸,将里面的物件拿出来仔细一看,这巴掌大、颜色暗红的东西正是自己的令牌!霍海仁几乎要喜极而泣,大脑似乎膨胀起来,膨胀到一时间脑壳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

    良久,霍海仁回过神来,白无沙不可能这么好心,将令牌主动送还给自己,就算是白无沙想要示弱,也要跟自己谈好条件、并确保自己会履行约定放过自己后才会将令牌交还给自己……这里面一定有诈!霍海仁再次将令牌细细查验了一番,确定令牌是真的后,便将视线投向桌上那几张用来包裹令牌的纸。

    霍海仁心翼翼的展开纸张,不同于前几次送过来的纸上信息之简洁,这次几张纸都被写的密密麻麻,霍海仁只看了两行就脸色大变,等到看完,已是气的两手发抖,当然害怕的成分更大。

    只见纸上写着:“……昔年丰谷城城主霍济阳有急事,客于外,恒经岁不归。家蓄一白犬,霍氏引与交……后,有管事霍海仁者,窥之,以之要挟霍氏,遂得与私焉……经年,渐厌之,遂人犬达旦交杂,乐而忘忧……后霍氏诞子梁平……不知其人乎?兽乎?……”。

    霍海仁看到几乎要昏过去了,这分明是一篇极度下流的,里面的内容比常驻下等窑子里书的瞎子所描述的故事还要下流!如果这几张纸流传出去,身为故事里主角之一的霍海仁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就算是这事明显是杜撰的,但是霍氏家族也不可能放过自己,更何况每一张纸上都印着自己的签章!

    霍海仁注意到这几张纸上标有页码,恐怕还有后续……霍海仁一阵头昏脑胀,哆嗦着掏出火石,将这几张纸烧成灰烬,连火苗烤到手指了都没感觉到。

    霍海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分析到:如果白无沙想要自己放过他,大可不必如此煞费苦心的编造故事,大不了不还给自己令牌谈条件就是了;可是他既然将令牌签章送还自己,可见其所图甚大,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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