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北上



    “这几天给她抹上这个药膏,一日两次,不然肩膀上的伤口还会腐烂。还有,记得每隔一日换一次包扎,让姑娘不要吃辛辣的东西,避免沾水。”

    “嗯。”

    林楼之点头。

    “姑娘以后还是避免穿露肩的衣服,那里的肉怕是永远是那个样子,长不好了,留疤还是小事,一切看开点。”

    老大夫安慰他们。

    姬泠木然点头。

    离开医馆,在小镇上休息几日,林楼之给姬泠换药,顺便帮她养好身体。

    坐在镜子前,看着铜镜中残缺的肩膀,看着镜中只有皮包骨的丑陋女人,姬泠咬咬牙,撇开视线。

    几日修养后,林楼之准备离开这里,他站在客栈门前问姬泠,“我要去京城,你选择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去?”

    姬泠沉默一会儿,打包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有几块破旧的银子和一瓶小小的药膏。

    两人就这样上路了。

    林楼之年龄不大,对于人情世故倒很熟络,他手里钱不多,但从没饿过一顿,姬泠跟着他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林楼之目的地在长安,经过两个月奔波,两人到达那里。

    住了几日贫民窟后,靠着过人的武艺,林楼之在京都租下一套小屋,开始安心读书。

    姬泠这才知道他是秀才一枚,来此上京赶考。

    “别在京都乱走,尤其是城外的清平观。听说那里不太平,死了不少道士。”

    忙于读书,林楼之把日常生活交给姬泠,交代事情前不忘告诉她这些天京都的变故。

    “知道了。”

    走出他的房间,姬泠脸上一片暗淡,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她的希望在哪里?

    -

    料理事务许久,一日晚上,看到出外办完事情的林楼之,姬泠眼中带了几分警惕。

    跟着他走进二楼他的房间,林楼之坐在软榻上施施然打哈欠,只着里衣,敞开衣襟胸膛半露,懒散问,“怎么了?”

    春闱将至,姬泠很少上来打搅他读书备考。

    “你中了蛊,印堂发黑,说明体内的蛊毒已经深入骨髓,我要为你解毒。”

    姬泠放下陶罐、银针、火烛和纱布,还有一小瓶药。

    林楼之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一般呆住,在姬泠手指拂上他的脖颈时,抖了抖。

    “你说什么?”他摸着脖子问道,“我什么时候中了蛊?你是医女?”

    姬泠沉默不语。

    林楼之不信,他的大手附上她的额头,“不烧啊。”

    后退几步,姬快速泠射出银针扎进他的脖颈。林楼之感觉脖子一痛,用手指抽出那作恶的银针,银针上串着一只小黑虫。

    黑虫放在眼前看了半响,林楼之脸色发黑。走到他身后,姬泠拨开他的衣襟,林楼之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从玉盒中取出一根锤纺针粗细的银针,沾少许药膏,姬泠找到血管,用力插进他的脖颈。

    几根银针下去,林楼之脖子上露出指甲盖大小的血洞,火焰靠近血管细细灼烧,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

    火焰加大,一堆黑色虫子带着血肉从脖颈上流出,姬泠拿起罐子,虫子掉在罐子里。

    等到流出的血液恢复正常的颜色,她把罐子密封,用纱布一圈圈缠上林楼之的脖颈。

    “这就完事了?不需要金疮药吗?”

    “药膏里加入了止血草药,本身就是金疮药。”

    姬泠说完,不等他反应走下楼去,在她身后,是林楼之愕然的眼神。

    凭着经验,血肯定还会流,林楼之只能自己想办法,他想解开脖颈上紧紧缠绕的纱布,奈何纱布像麻绳一般紧实。

    这下完了……

    又倒腾一阵,没有用,他心慌慌的躺下睡觉,第二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揭开纱布,他用剪刀剪开纱布,那里的血洞已经愈合,连疤都没留下一条。

    “这膏药……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习武之人容易受伤,林楼之还想向姬泠再要几瓶,这天私塾读完后,他去小叔家里探望,却看到小叔脖子上鼓起一个脓包。

    询问小叔,小叔也不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好像一觉醒来就有。现在他只能歪着头睡觉,由于睡眠极差,他面色发黄,憔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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