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路



    回到千尺峰,雅瑾圣君正对着两位师兄厉声训话,杯子花瓶碎的到处都是。姬泠推门那一瞬间,看到他把一个砚台砸到夙翎头上,夙翎额头鲜血淋漓。

    看到小徒弟回来,他掩下愤怒,示意夙翎、杉扬二人站起来。

    “玩的开心吗?找到了金银树了吗?”

    “没有。想来想去,所谓的金银树或许是先人编造的物件。”

    两位师兄幽怨的眼神同时向她冒着,姬泠不明所以。

    雅瑾圣君主动赶人了,“泠儿,你先回去,待会儿去看你。”

    “弟子告退。”

    ……

    “啪啪……”

    戒尺无情打在白嫩的手心,斥责声响彻耳际,她没忍住哭了。

    临行前,师父说了一句,“我打你是为你好,只有这样你下次才不会犯错。”

    送走师父,走在路上,过往弟子行色匆匆,无人注意到她,门内气氛诡异。

    想到刚才的严厉批评,回头,她看到师父熟悉而遥远。

    冬日暖阳,气候渐凉,万物枯萎,百花凋零,预示着风云再起。

    早上,日暮升起。

    窗帘随着微风浮摆,清风徐来,水波粼粼。

    琉璃谷中,神秘的歌声飘入楼阁,让人陷入沉沦。

    姬泠从床上爬起来,随着歌声,走到琉璃湖边,那里有美丽的彩林,斑驳艳丽令人倾心。

    “你怎么进入这里的?”

    “哼。”

    他嗤笑一声,姬泠烦躁的拿出羽箭,突然被他抓住手腕。

    “你想干什么?”眼睛危险眯起,竖瞳深沉,一抹蓝漾开。

    “师妹,你不用这样防备我吧。”

    铁扇出摆,向男子猛地一扇,男子身影顷刻消失,只留下湖中歌唱的鲛人。

    “……”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曾经与她有关的一段旅程,但此刻已无关了。

    雅瑾圣君姗姗来迟,只见到那人飘忽的衣角。

    师徒二人结伴同行,一路秋风萧瑟,深秋的琉璃谷换上耀眼的红衣,红叶映衬着湛蓝的湖水,点点落蝶飞舞,烂漫轻巧。

    她不知道还能欣赏这样的景色多久。

    一日又过,如隔三秋,她们又该启程了。

    这次过后,就是真的灾难,每个人都很烦躁。

    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半个月,又要坐船行水路。

    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见到那样古朴庄严又不失格调的村落。

    一摞摞牌子用木钉挂在房屋上,姬泠举起手一指,“那是什么?”

    “拿一块就好。”

    雅瑾圣君说着,取下那块写着“贰”的木牌,不论这木牌代表什么,他都不为所惧。

    “这是江南水乡的风气吗?”姬泠侧头看其它的牌子,一串串连在一起。

    她手指轻轻一碰,牌子就落在水里,无影无踪。

    “!”

    旁边洗衣的阿婆看到,“哎呀呀”的叫,那眼神写满斥责,脏乱的话漫天乱转。

    姬泠听着头疼,低下头不做声,眼神闪躲不定。

    雅瑾圣君恭恭敬敬把一块银子送到她手中,指着姬泠说了句什么,那阿婆突然眼睛一瞪,踩着木屐“吱吱呀”回去了。

    舟行了一会儿,姬泠都不敢抬头,不做声。

    雅瑾圣君摸摸她的头,她眼神上移,小声问,“师父你和那人说了什么?”

    雅瑾圣君温柔的语调安抚道,“我说,那个碰下去木牌的伢子是我的小徒弟,最小呀,傲娇一点儿才可爱,无伤大雅。”

    姬泠“噗嗤”一声笑了,雅瑾圣君看她笑了,自己也笑起来。

    杉扬、夙翎两位师兄一直沉默不语,此时脸上也有几分暖意,只是触到雅瑾圣君,又暗淡几分。

    湖面上突然冒出一片黑布,姬泠几人提高警惕,雅瑾圣君瞥一眼,脸色隐隐发黑。

    他唤出一道屏息决,又施展归隐术,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他们却可以看到外面的人。

    姬泠心中喧嚣,心跳如鼓,师父布的,是高级隐身术,那说明什么……

    前方屋宅里,露出偏房一角,隐约可见血光。

    再前行,他们脸上只剩讶异,气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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