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所罗门恶想



    她口口声声说她为了钱,离开了他,可是他不相信她真的是为了钱离开了她,他更愿意相信她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离开他的,虽然他不愿意问父亲,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里更愿意相信是父亲利用了手中的权力迫使她屈服,迫使她无奈何地选择悄然无声地离开,虽然他替她找到最好的、最现成的借口,可他依然恨她不辞而别,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可以一起分享快乐的同时还一起分担所遇到的困难,为什么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她竟然会连机会都不给甚至于是问都不问他一声就单方强行判他死刑,她为什么就那么笃定地相信他也会屈服于父亲的淫威!连一次抗争或者说是分辩的机会也没有给他!

    开始的时候他对自己说要是她来信与自己说明一切,告诉他她其实是迫于无奈才被迫离开他的,他依然会选择原谅她,可一个月过去了,二个月过去了,半年来了,花开了又落了,春天来了秋天也去了,叶子绿了又黄了,还落下一地的伤感,严冬也开始降临大地,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完全没有收到她的只言片语,她就好象从人间蒸发一样从他的生活中彻底地消失不见了。第二年的时候他是想着就算她写信来求他原谅他也不会原谅他,更不会看她写来的信半个字,一收到信就直接恨恨地把信撕成千万片碎片,然后再把碎片回寄给她,当然她要是因了他生气而害怕失去他,再回信来苦苦哀求他原谅的话他才考虑要不要原谅他。可是又一年过去了,窗前本来矮小的树也悄悄地在长高长大,他依然是没有收到过任何一个来自她的字。第三年开始他就恨恨地想着,就算她本人回来求他,他也不会再原谅她了!他一定把她当成不曾相遇过的陌生人一样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决绝走过,留下满心悔恨不已的她满眼哀怜的她看着自己决绝离开的样子而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三年他每每在一个人的时候就沉沦于这样的矛盾加剧中无法自拔。偶尔地他也会为自己象那个被所罗门封存进瓶子里邪恶的魔鬼一样替自己找借口推托感到极度痛苦,可他依然还是忍不住做各种各样的假设,可是任何一种假设都离不开夏雨玥是情非得已才离开他的!

    其实他也无数次地想过在父亲那里寻求答案,可是他又那么地害怕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的事实并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那样,于是他就只能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地推迟着与父亲面对面地相对求证的日子!他其实是特别害怕这个日子,到时候他是冷着一张脸对父亲说:哦,就因为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你连我恋爱的权力也剥夺了!可是要是父亲说:其实是夏雨玥提出来用钱来了结与你的恋爱关系的!她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单纯、那么纯洁!那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地再与父亲继续沟通、交流下去这样让人痛心拔脑的话题?他虽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打从来到他们家以后就把自己当亲生儿子一样来关心着、爱护着自己,他当然有权力、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处理掉他认为配不上他儿子的贪婪的、虚伪的女生!

    于是他就常常纠结于她是为了一百万还是二百万离开他的,是不是被迫离开他的!只是她离开的时候为什么就不问问他,这一百万、二百万他是否也给得起,难道他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只值一百万、二百万?这三年,在夜深人静的夜,他常常想让她亲口告诉他,他在她的心中到底值多少钱。

    三年这一千多个日夜,他过得是暗无天日的,刚开始那几天他因她的无情无义的悄然无声离开伤心难过,痛心入骨,可是没过几天他就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在和他开玩笑骗在他,于是为了找她,几乎恨不得把这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去找她,他觉得那时的自己完全是疯子一般到处翻寻她可能存在的痕迹。可每一寸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他们留下过足迹的地方都只剩下了虚无缥缈的影子,本来就冷峻少言的他更加地沉默寡言。白天还好,他可以用繁忙的工作让自己强行来忘记她,所以他又恢复了与夏雨玥谈恋爱前的习惯,几乎抱揽了所以正常、非正常上班时间的急诊、非急诊手术,而殷离一开始以为他是与女朋友闹情绪,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尽量的配合他帮忙他分担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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