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说:我是没有流眼泪资本的孩子!
离开咖啡馆的夏雨玥也无心再回到教室自习,一个人沿着街边走,边走边想,二十多年生活的艰辛、以及所受的苦如电影片断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有母亲的无助与迷茫,外祖父母的疲劳、无奈、压抑都一起涌向她的脑海,小时候被别的小朋友叫野孩子、小野种更有被其他孩子欺负的事也是历历在目。她从懂事起就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可以流眼泪,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眼泪会让外祖母脸上的皱纹更加肆无忌惮地盘根错节在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更会让清醒时刻的母亲悔恨莫及而几近疯狂般地扇着她自己的耳光,而看着几近疯狂自残的母亲外祖母必定会暗自落泪,而要是不清醒的时候看到夏雨玥的眼泪母亲她又必定会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站在一边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绞衣角,所以她从小到大都不断地告诫自己说:我是没有流眼泪资本的孩子!
可今晚上泪却不受控制地流满了脸,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在脸上肆意横流,她在无声的哭泣,不时有人经过她的身边,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她却没有发觉别人异常的目光,完全沉浸于自己过往的悲伤与痛苦的回忆里,泪好象是第一次找到了堤坝缺口的洪水,正有恃无恐地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而口袋里的手机正在一遍遍地响起,她却没有听见,她还是就那样毫无知觉、毫无目标地往前走,一直到她身边响起了响亮而尖锐汽车的鸣笛声,她才清醒过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过头看,才发现依然是刚才那个年轻的男子,他的车正跟在她的身边,在摇下的车窗里他侧过身来对她招手大声说:上车吧。
夏雨玥发现是他,只是用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不打算搭理他,只管自己往前走。年轻男子继续慢慢腾腾地开着车跟着她,好脾气地说:上车来吧,要从这里走回学校,少说也要二三个小时,到时候女生宿舍的门早就关门了,就算你真的可以走着回去你也是进不去啦!
夏雨玥就好象是耳朵聋了一样,不听他说话只管继续往前走自己的路。见夏雨玥如此无动于衷,年轻男子知道只能说别的她才可能听进去,于是说:我说,就算不顾及你自己的形象也不打算搭理我,可你也好歹考虑一下无相关的其他人行不?你回头看看后边还有一长串的车等着呢。然后还故意按响了汽车鸣笛声。经他的提点夏雨玥回头一看,的确是,因为年轻男子是开着车在慢慢吞吞地跟着她,他的车就只能如蜗牛一样蠕动着,后边的车早就不耐烦了,汽车愤怒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交通因她而无法顺畅,处于混乱的瘫痪状态,夏雨玥看到跟在后边的一长排车不时地有司机摇下车窗伸出头来大声叫喊着,没有办法,只好上车。
夏雨玥一上车,年轻男子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体贴入微从车头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巾给她,然后默默无言开车,俩个人依然是一路无话,年轻的男子一路上都是在认真开车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朝她看一眼,确实是一个不会多管闲事知道什么时候沉默寡言、什么时候守口如瓶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吧,才可以做到这么年轻就成为那样重要的领导的贴身司机,并且连私事都可以放心交给他办,他只是负责安全地把她送回学校门口放下她就走了,没有多说半句话。
夏雨玥回到女生宿舍就看到一直等在门口焦虑不安的司南猷枫,司南猷枫一看到夏雨玥,就跑过来抓住她的手问:一个晚上你去哪里啦?打手机也不听,把我都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夏雨玥看着为自己而紧张到焦急不安的司南猷枫,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在心中突然间升腾起来,二十二年!他占用了属于她的父爱整整二十二年!虽然说他并不知情,可对他依然有种没办法明说的恨意,于是突然对司南猷枫展现一个诡异的笑,无所谓地说: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呢!
看着好象是中邪了一样一脸诡异笑意的夏雨玥,司南猷枫突然间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如电流一般流过全身,一脸的讶异,他摇了摇夏雨玥道: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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