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苦肉计也-第2/4页





    话说那日,陈华自辞后,他刚咬牙切齿地在想:“周家子辱我过甚!巡察九县把我搞了个声名狼藉,真是不顾及同乡情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今天须得去主人家哭诉一番,必要请小少君为我出气!”

    他到颍川张家,在张直面前搬弄是非,大说周澈的坏话,说周澈表面上是在“侮辱”他,实际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其实是在“侮辱”张家。谁不知道他陈华现在是张家的宾客?打狗还要看主人,周澈明显是没把他费畅的主人当回事儿啊!张直听了后,觉得他说得有理,再加上,听说洛阳的陈锡,也是被周澈搞下来的,也很恼火。

    陈华心道:“小少君已经意动,今天我再去推上一把,不愁此仇不报!”

    在他眼里,张让权倾朝野,张家自是无人能惹,只要张直答应出手,周澈还不死定了?

    他计议已定,又冷笑想道:“我听阿楹说,周家子在吾乡为乡长时,对我家也算可亲,没寻过我家的麻烦;还减收吾乡该给乡里邮置的月钱。冲这两件事,我本不该寻他是非,奈何自作孽不可活!哼哼....我若不奋起反击,郡人定会小看于我!……”

    在没有搞清楚张直的来意前,周澈不愿无谓发作,说道:“当日从颍北归来,入县时没有想太多,不意惊动了足下,惭愧惭愧。”

    张直顾盼了波连、刘振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神色,接着乜视周澈,居高临下地说道:“今日家奴惊马,骇着了巡察,我很是过意不去。恰好,我昨天才约了颍南督邮去我家饮酒,巡察也一起来罢,权当给你压惊,也算是送行酒,祝君平安抵达京师。”

    周澈心念电转,瞧出了他的蔑视轻辱之意,想道:“刚羞辱过我,又无缘无故请我吃酒,定是宴无好宴。”一面忖思,一面推辞说道:“多谢足下了。只是我心系京师,想早日复命,怕是没有空闲。”

    “不要紧。酒什么时候吃都行,不急在这一天两天。便定在三天后吧,那时你刚好也到阳翟,咱们不醉不归。抵达京师起码要七八天吧。”

    “这……”

    张直笑道:“怎么?巡察是不肯给我这个脸面,又或者是害怕什么?我家有这么可怕么?刀树火坑么?”波连、刘振和那几个骑奴放声大笑。

    只是波连、刘振的目光有点怪,先是在周澈身上,随后挪到邢刚、周仓、孙信、郭强几人身上,在看到程闯的时候,他笑声微停,眉头略皱,露出思索之色,似是在和脑中的什么画面相对应。

    张直说话的声音很大,路上很多行人都听到了。不少人一边拍打刚才弄到身上的灰尘,一边往这边张望。周澈看到了路上的这副景象,心道:“激将法么?”越发确定了张直请他吃酒必是不安好意。

    他想道:“路上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若再拒绝,传出去,州郡之人会以为我怕了张家,辛辛苦苦得来的名声势将不保。罢了,明知他在激将,明知宴无好宴,这个酒宴,我也是非去不行了。”露出笑容,说道,“足下说笑了。好好!张君既然盛情邀请,反正京师方面的限期还没到,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直打断他的话,说道:“便在君到达阳翟后,我设夜宴,敬候巡察大驾。”

    “好。”

    张直收揽缰绳,拨转马头,大笑鞭马,带着波连、刘振和那几个骑奴从周澈等人的旁边驰过,五六匹马,二十多马蹄纷沓,又带起一片尘土,盖了周澈等人满脸一身。

    邢刚啐了口,怒视他们离去,直言直语地说道:“主公何必答应他!瞧着这副作态,盛气凌人,他家的宴席有甚去的!去了也是受气。”

    周仓深思着说道:“怕是宴无好宴。”孙信握了握刀柄,说道:“主公已答应了他,便真是刀树火坑,咱也不怕一闯。”

    周澈悄然回顾,见张直和波连、刘振尚未去远,转回脸,勃然变色,嗔目怒视,戟指程闯痛骂:“竖子,乃公以赤心对你,你以冷意待我?以前也觉你勇悍,要你效劳之时,你却这般不中用!走两步路也能摔倒在地!庸狗,要你何用?”拔刀出鞘,作势下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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