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限田之策-第2/4页





    当机立断,哪还去理会朝令夕改这些事,立时便准备起草新的税令,只是视线落到矮机石砚前的那支狼毫笔上,刘澜这支狼毫笔乃甄姜亲自为他选购来的,由深灰色细而硬的鼹鼠毛(黄鼠狼)做成,比之羊毫强些,较之紫毫却又软些,差些。

    刘澜犹豫着探手去取,却又打消了念头,毕竟税赋法令起草他是外行,如果再由自己起草,只怕还要向之前那般一意孤行大改陈群的税令而引起更多的麻烦,立即起身出屋,远远的就见刘安从远处走来,大吼一声,道:“刘安,去让陈群来这里见我。”

    刚反回来的刘安老远就看到了刘澜,刚要向他回禀关羽回营之事,不想远远的就听他在那里嘶声喊叫,起初那里能够听清,及到近处,这才明白他在喊些什么。连回禀的话还未说出,就被刘澜又撵了出去。

    甄豫一直冷眼旁观,看着刘澜这一通忙乎,暗道看这样子。德然哪里明白其中的关键,可是他既然欲要重工商,怎么又会如此?难不成是甄俨信上所言有假?面色阴下来,一直等刘澜返回后才拐弯抹角的问,道:“听俨儿书中所言。德然欲重工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为了工商之事,我可盼了伯宁许久了。”

    “德然对工商毫不知晓?”

    “正是。”

    甄豫点点头,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德然会如此。”说道:“德然你可知晓,一到灾荒年份,最苦的却是何人?”

    刘澜想也不想的说道:“自然是这些耕神作书吧的农夫了。”随即又说道:“也许并非灾荒之年……”不让甄豫开口,直接说道:“我曾经听过这么一段话: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甄豫双眼一亮。问道:“德然所言正是,不知德然可知这却是为何?”

    也许这就像崔永元所言:‘饿死的永远是农民,而究其原因,是他们的劳动成果被强盗强走了。他心念于此,说道:“在与官府之盘剥?”

    甄豫不置可否的一笑,道:“不知德然处可有天下十三州之图?”

    “这里倒是没有,但议事厅却有一张,伯宁若用,这就派人去取。”

    “不必了。”甄豫摆手的同时将矮机前的茶盏,茶杯。砚台,狼毫,书册取来十几样物品,以天下十三州为布局摆放。边摆边说道:“这最北方乃为幽州,其下则是冀州,中部则为司州,西北乃凉州……”

    刘澜顺着甄豫所言一一看去,却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直等他将十三州的样式摆设好。这才问道:“伯宁这是要?”

    甄豫笑道:“不管是幽州刘虞,公孙瓒还是冀州袁绍,青州田楷,徐州陶谦……这十三州内的牧守又有哪人是轻徭役薄赋税的?”

    刘澜想也不想的摇头道:“没有。”

    “即是如此,那天下十三州为何又有所不同,益州富过凉州,荆州富过司隶,徐州富过豫州……”

    刘澜想了想道:“因为那些穷苦之地乃为兵祸所扰。所谓战事绵亘,匪祸猖獗,捐税繁重,各种灾害再加之人稠地窄,产业不兴,却也是使各州或兴或衰之根本原因。”

    甄豫点点头道:“且不说冀州,便说益州,以天府之资为何仍有饿死之骨,而徐州百战之后,却连食不果腹者都不曾听说,更不要说饿死之民了?”

    刘澜一时无言,暗道:“若说陶谦比其他几路诸侯更会治理州府?他不敢评判,但他却是深知陶谦的赋税并不比其他各地少?那这又代表着什么?”刘澜想要找寻其中答案,可始终不得要领,一脸请教口吻,道:“请伯宁赐教。”

    “初始豫亦无从知晓,但近日方才有所明悟。”

    “怎么?”

    “乃徐州之民重商之风。”

    甄豫看向刘澜道:“虽然陶谦屡禁不止,但徐州之民无不以商为其副职,即使遇到灾荒与兵祸,亦可度日。而若无此重商之风,徐州自与曹操兵戈之后,必定伤筋动骨……”

    “伯宁所言在理。”

    “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

    甄豫意味深长的说道:“天下人皆知耕神作书吧之利较之商贾之利诚可谓是一个地一个天,可为何商贾却排在士农工商之后,而本朝虽宽商,然商亦不如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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