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2/3页





    待马车停下,宫人备好轿辇,宋鸣珂仍沉浸重生的惊喜中,扭头见宋显琛斜斜倚在一旁,脸色发青,双目紧闭!

    “别吓我……”

    她宁愿他又耍了她一回。

    兄长手上的凉意从指尖直透入她心底,激得她浑身发抖。

    难不成……她没能力改变命运?一切仍会沿过往轨迹走向灭亡?

    她颤抖着探了探兄长的鼻息,虽弱,但尚余呼吸。

    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宋鸣珂抹去泪水,压抑焦虑与惊骇,借太子赴宴喝醉为由,亲自送回东宫。

    既然有人下毒谋害储君,定会周边设下眼线,她必须掩人耳目。

    …………

    暮色笼罩宫阙,零碎落叶随风飘入半掩的大门,旋转于东宫寝居的绣屏前。

    榻上的太子两目闭合,时而面露恐惧,时而紧皱眉头,身上被李太医扎满大大小小的针,汗流涔涔,至今未醒。

    灯影幢幢,投射在宋鸣珂脸上,清晰映照出她娇嫩丽颜,多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悬浮的心,上不挨天、下不临地,仿佛未从漫长噩梦中苏醒。

    上苍跟她开了个大玩笑!

    为她而死的人,如梅兰竹菊四名贴身宫女、后来转而服侍她的余桐,全都活过来了,偏偏至关重要的兄长没逃过劫难?

    她重活一次,意义何在?

    刚领略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如何承受得而复失的痛苦?

    “皇后驾到——”

    宋鸣珂不由自主一颤,方记起,内侍所指的是她母亲谢氏,而非前生怂恿她去和亲的妖媚女子。

    她既欣悦,又愧疚,思忆中飘来一番怒斥——

    “你、你竟不信你外祖父、舅舅的为人?你是老身仅存的血脉!真教人……心寒!”

    那时,母亲贵为太后,久病缠身,获悉娘家一脉被罢黜流放,病情加重,再被宋鸣珂冲口而出的气言激怒,数日后撒手尘寰。

    于宋鸣珂而言,是遭人挑拨离间的她,亲手将母亲推到绝望边缘,事到如今,有何脸面见她老人家?

    谢氏丽容饱满,峨冠道服,焦灼神情,步履匆匆,显然闻讯而来。

    自嫡长子堕马而亡,她对双胞胎中的宋显琛可谓重视到了极点,巴不得时时捧在手心。

    此际太子生死未卜,宋鸣珂战战兢兢,迎上前紧握她的手。

    前世错得离谱,悔不当初。惟愿此生,将功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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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

    “晏晏,发生何事?因何着急传召李太医?”皇后命不相干的宫人退下。

    宋鸣珂宣李太医进宫时,对外一律声称自己在定远侯府撞上了额头,头晕,赖在兄长处不走了。外界皆知她娇惯,对此不大会起疑。

    而皇后未见爱子,当即猜到,真正需要太医诊治的,是宋显琛。

    “母亲,”宋鸣珂极力抑制上一世带来的歉然与思念,“今儿赴宴,哥哥似乎喝了不该喝的补品……”

    皇后绕过屏风,登时被宋显琛满身的扎针惊得目瞪口呆:“不该喝?李太医!究竟什么情况!”

    李太医跪倒在地:“回皇后,太子他……中了毒。”

    “中毒?何来的毒?”

    李太医指向补品:“此药膳被人加入了不寻常的毒|药。据公主所言,太子曾喝了两口,微臣目下已施针压制毒性,还需弄清原理,方可全解。”

    皇后闻言,身子晃了晃。

    宋鸣珂急忙搀扶,却听得她嗓音尖锐:“谁!是谁下毒害我三哥儿!为何不报?”

    “哥哥在表姨父家中饮下炖品,起初并无任何异常,抵达宫门时才昏过去,孩儿手忙脚乱,未及时禀报,恳请恕罪。”

    “听说,你早就急召太医入宫?”

    宋鸣珂本想推托额头有伤,但解释不了她何以平白无故把没喝完的药膳带入宫内,唯有谎称:“孩儿在表姐处睡着了,梦见大哥提醒,有人下毒伤害哥哥。醒后生怕梦会成真,提前请了李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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