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把酒畅谈-第2/3页





    刘敬平给自己倒满酒,醉意浓烈,抑止不住地控制了大脑。他将酒**重重地放在程嘉树面前,微眯起眼:

    “小程程,我是魔鬼,我就住在这个**子里!第一个世纪,我许诺,谁要是救出我,我就让他长生不老。没有人来。第二个世纪,我又许诺,给救了我的人一辈子用不完的财富,还是没人来。第三个世纪,我生气了,开始恨这个世界,就许诺说,如果有人来救我,我就吃掉他!”

    他狞笑着斜视程嘉树:

    “这时你来了,傻乎乎地把我从**子里放出来。所以,我要吃掉你!”

    “这个故事我听过,”程嘉树拿**口对准他,“小平平,你这么大一坨儿,这**子那么小,怎么能装得下你?再钻进去给我看看啊?”

    “哼,”刘敬平傲娇地一扭头,“我才不上你的当,休想骗我!”

    他盯住酒**,傻笑道:

    “酒真是个好东西啊,能让你说出真心话,把你心里的苦水都倒出来……”

    “小程程,”他抓着程嘉树的衣服,“你不是说,要么不跟我交朋友,要么咱俩就是生死之交吗?非o即1,你怎么忘了呢?嗯?现在咱们是什么关系?”

    “呃……”程嘉树避而不谈,和他碰了碰杯,“啥也别说了,喝酒吧。”

    “我也不一定毕业了就去斯坦福,”刘敬平喝完酒,说道,“至少最近两年不去。”

    “干嘛?”程嘉树面色微红,“不会是因为方若璇吧?”

    “为什么不会?”

    “看不出来啊,你用情这么深。”

    “我妈说,学习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内容。”刘敬平忽然疑惑地问程嘉树,“我爸说一个人出生很难,成长起来很难,活一辈子很难,要小心谨慎地对待,你觉得呢?”

    “难?你的人生又没开启hard模式,一路开挂,竟然还觉得难?”程嘉树说笑过后,严肃地思索了一下,“不啊,有什么难的?我在我爸妈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稀里糊涂地出生了,然后他们一直放养,我也就稀里糊涂地长大了。很难?你是指经常感到绝望、活不下去那种吗?还是过得不舒心?唉,习惯就好啦。小时候,我在外面受了欺负,要么就自己打回去,要么打不过就忍着。有时我爸打得我都害怕回家,但我从来没想过自杀什么的。生下来,活下去,好像不需要考虑。”

    又喝了一口酒,他蓦然醒悟道:

    “啊,没准西西弗斯开始考虑的时候,他才又痛苦又幸福!”

    “你说啥子呢?小程程,你过得那么艰苦,都……都不觉得难吗?连我爸妈都感觉生活中有无数未知的风险和变数……”

    “呵呵,你是在‘生活’,而我,只是‘生存’。我的经验告诉我,人的生存能力很强大的,不会轻易翘掉,就算遇到困难,求生是本能,总会找到办法把日子过下去。”程嘉树感到自己有点醉了,“你和我不一样,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小小的挫折都给放大了。我就皮实多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怕啥?小平平……”

    他伸手摸摸刘敬平的头:

    “啥都不算事儿,咬咬牙就过来了哦!你别担心,即使这个世界给你下马威,不肯让着你,我也会让着你的……”

    刘敬平醉得狠了,又哭了出来:

    “你知道吗?咱俩绝交以后,有一天我喝醉了,特别特别难受,就想玩刀塔,你的ai就不让着我!”

    “哈哈哈哈哈,”程嘉树大笑,“它有那么神吗?静雪对我说过这事,算你有良心……”

    “喝酒也要看心情啊,今天我也醉了,但和那天的醉不同,今天的醉很舒服!”

    程嘉树晃晃脑袋,打个饱嗝:

    “糟了,我这种从来没喝醉过的人,也觉得快不行了……咱们走吧,别再喝了,不然一会儿烂醉如泥,恐怕回不了学校。”

    夜已深了,微风吹在身上却还是暖暖的。刘敬平有一肚子的话要讲给程嘉树听,就拒绝打车,非要步行回去。程嘉树只好架着他,歪歪斜斜地走在马路上,边走边埋怨:

    “真丢人,堂堂大清学子,居然和一个醉鬼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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