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见恨晚



    “……”眼前这笑得一脸欠揍的男子让宋思明莫名不爽。

    “阿明可瞧出什么来?”听说驿馆有个腊梅林,他便相邀三两友人往这赏梅来。好巧见着宋思明独自在一株梅树下琢磨什么,真有趣,遂告别友人便往她跟前凑。

    “徐善之你离我远点。”烦。

    “还生气呐?不是都说好不生气了吗”徐善之凑近想看宋思明的脸。

    真是不知礼数!宋思明转身往旁的梅树走去:“没生气,只是怕再出点什么意外,打起来有失我气度。”

    “怎么会打起来?我只不过想和你说说话而已,”徐善之跟上,“我还没遇见过差不多年纪武学却这么好的女子,阿明你是第一个。”

    “我那只是防身的几下子,你别胡来海夸,还有,不准到处嚷嚷。”宋思明朝徐善之投以警告。

    “噢?那这算我们之间的秘密?”徐善之眉欢眼笑地望着宋思明。

    “嗯,就是这样。”梅枝上爬了几只小小蚂蚁,宋思明又往近一步看。

    闻言再观眼前的朵朵金梅,不知为何更觉可人:“阿明可是要考文科?”

    这儿该用哪种画法更好:“是的,主攻画师。”

    “阿明在看蚂蚁?”徐善之也凑近看。

    “嗯。”

    “要细细观察后才画得好?”

    “嗯,我有时候拿捏不好形态,不知该如何下笔会很头疼,”宋思明转又细细观看枝头的金梅,“虽说有画集,可还是亲眼看看活物更踏实。”

    “这绘画都说需要天分,依阿明你看是天分重要还是后天勤学重要?”

    “这可说不好,我只知肯下功夫最重要,”宋思明看向徐善之,“我要去那边再瞧瞧,你别处去罢。”

    “我也去,”然而看到宋思明回头一瞪眼,徐善之立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不可以吗?”

    周围走过的人纷纷往这边侧目。看向宋思明的眼神儿仿佛在说:天哪这姑娘在欺负男子,好可怕!

    ……这种人除了皮相好还剩什么?!宋思明沉默数秒,轻叹一声,扭头抬步:“走罢。”

    一脸春风得意的徐善之屁颠屁颠地跟上:“阿明哪日也为我作幅画如何?”

    “一百两。”

    “一百两你打劫啊?!”

    眼角的笑意没藏住:“就是打劫如何?分文不能少。”

    “那好,三年后再付于你。”徐善之挑眉。

    “那好,三年后再与你画。”宋思明亦挑眉。

    “那好你给我立字据,我怕你到时赖账。”

    “我只说现在是一百两,三年后可是一千两。”宋思明眉眼弯弯地瞧着徐善之。

    “你——”第一次见着宋思明在他面前如此神态,看着她灵动的眉眼他亦染上笑意,“你这物价上涨得太快了,按咱们大顺律法是要罚款的。”

    “我这买卖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我又没逼你非要买我的画。”

    “能不能拿别的抵押?比如我给你做上三年的苦力?”

    “不能,”宋思明瞧见了不远处的秋实与阿福,遂快走几步,“再说我不需要苦力。”

    “就不能——”噢?是那日去看阿明的人。

    “秋实,阿福,”近得前来,宋思明稍稍打量玄玉,“这位是?”

    “我的表亲,阿于,一道往京城去的,”秋实镇定自如地应答,旋即提点玄玉,“这是宋思明,这位是女医的公子?”

    “正是,在下徐善之,田姑娘,杨姑娘,阿于”刚刚过来的路上阿明有偷偷指点。

    宋思明点头致意:“阿于”

    玄玉也回以礼仪:“徐公子,宋姑娘。”

    秋实和阿福也一一打过招呼。

    “此事多有不便,平日里还望二位勿与旁人道。”待各人均坐下来,秋实诚挚地请求。

    徐善之向秋实投以放心的笑容:“这是自然。”

    “我也允诺,定当守信。”宋思明亦表明立场,随即问道,“你们这是在下棋?”

    “是啊,时辰还早,就下几局”眼见宋思明出声询问,阿福翻转着手里的象棋子应答着,“这局基本是输了,你们也来下一局?”

    “我便不掺和罢,我的棋术自小不精,家父察觉后非逼我苦练,奈何真无天分,现下是真别让我再出糗为好。”宋思明笑着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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