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离奇现场



    “喂,你。”一个满脸胡茬的山贼大叔回过头来,他的眼神里写满了诧异,但随后他的喉咙就被割了一条无形的银线。老山贼无力的倒下,孤独的接受整个世界的消亡。

    “你干什。”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因血液灌入喉咙发出的呜咽。

    “刷”银光奔驰而来,用生命来演绎。刀的使命本来就是去剥夺的。

    “救……”呼声止,血溅四方。

    “不……”尖声起,濡血为裳。

    记忆乱成一片,只记得血液喷溅,在眼前织罗了一张恐怖的大网,一种身体上的无限坠落感抓住了灵魂,下坠,下坠,冰冷,模糊……

    黑衣人睁开眼,刚才血腥的记忆仿佛在一瞬间,又仿佛早已沉睡在体内多年,汗水蒸着血腥味从身上溢出,痛苦而迷茫的向前。

    “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黑衣人怅然若失的说到,语气里透着颤栗的绝望。

    烛风跟在他后面,双手抱臂,他也很疑惑。因为,当烛风在路上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杀害了他的同胞时,黑衣人回答说不知道,也不清楚,他只记得当时惨叫一片。

    “那你的意思是你连袭击者的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逃跑了?”

    “我不知道……”

    “那对方是用什么方法袭击的你们知道吗?比如说爪子,牙齿,火焰,刀剑,炸弹什么的。”烛风不得不自己提供信息让对方试着去选择,就算没那个选项也该推导一下对吧。

    “我不知道……”不知是第几次回答了同样的句子,这就好像这家伙从一开始脑子就被清空了一样。

    失望而归,烛风干脆不说话了。

    导致记忆混乱不全的方法有三种:阻滞,植入和删除。阻滞是最常见的一种,用某种特定的术找到你的记忆板块,把存储有某种记忆的神经元在半路给它截住,不让它被大脑读取,这一种比较常见是因为它比较简单,而原记忆从根本上来讲没有消失,只是在运输上做了点手脚罢了。

    第二种植入要困难一些了,这牵扯到记忆模块的编写和篡改,意思是偷偷把你的剧本给换了,但又不能和原先的有太大出入,你不能在一本童话里胡乱写点社会经济学内容来代替,那样对方肯定会察觉到的,所以植入还算是个技术活儿。

    第三种就很少见了,把记忆整个剔除,一个不慎就会把整个大脑报废掉,你想想,你费尽心思去剔除个记忆,到头来因为操作不成熟导致对方变成了傻子,那你费这功夫干什么直接一刀砍死算了,所以删除记忆是有很高风险性的,大脑的复杂程度可是数一数二的。因此,删除记忆且不破坏其他记忆的难度是很高的,这就像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精准而迅速的把你的脸皮削下来却又不能让你在当时有痛感一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成的。

    所以在这里烛风只能祈祷对方只是记忆阻滞了,这样还有点机会,万一他努力想的时候突然壮大了自己神经元的威力把阻隔记忆的“堤坝”给冲毁了呢。

    烛风不做声的跟在后面,也不晓得这家伙在记忆错乱的情况下怎么记得来时的路的,一个人疯狂逃命的时候居然还会记路?厉害了我的黑衣人,难不成你是嗅着血腥味前进的?

    不过说实话,随着不断的深入,周围的异样也就越发的明显。起先烛风没去在意,但后来空气的黏度似乎越来越大,而他个人的感知能力也莫名其妙的减缩了。

    就好像周围贴了一层污秽的油膜,又仿佛置身于一个极度缺氧的茧中,一股非常惹人厌的能量流动,这些能量流试图去堵住你的毛孔,令你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会是魔兽吗?”烛风心里想,那些具有领土意识的魔兽通常会为自己的领土划界,散开某种气味或者魔力流,用此来宣告这是自己的地盘。

    而且,看样子这家伙还是偏阴暗属性的魔兽,居然布置这样的怪异魔力流来对别人进行慢性毒杀,当然这么说就有些恐怖了,这些东西其实还毒不死了,但聚集到一定程度会堵塞你的感知力,让你无法再去联系绝对粒子,让人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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