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淤泥而不染……你要做一朵莲花.-第2/3页
封辞夜去了学堂之后,宋妍问过宋青箬:“你们现如今不种田了,靠朝廷给的米粮,够用吗?封郎君读书要用的钱,又要从哪里来?”
宋青箬抿嘴一笑:“夫君说他会想办法,实在不行,多抄点书也就是了。再说了,我和娘也会养些鸡,我会给人画花样子。”
宋妍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头:“你呀,好好的大小姐,现下竟成了这般…”
宋青箬还是一副笑模样:“哪般?富也一生穷也一生,但在我看来,不管比我富的还是比我穷的,必然都不会有我幸福。”
宋妍恨她有情饮水饱,也懒得多说,只叮嘱她不能劳累,做活计适可而止。
却说封辞夜到了学堂,看着眼前睽违已久的一切,他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什么感触。要什么感触?从前退缩是他做错,从今往后,佛来斩佛,魔来斩魔。
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封辞夜大踏步进了学堂,扫视了一圈,果然收获一堆诧异的眼神。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个曾经干脆利落收拾了行李退学,甚至不惜和恩师好友闹翻的封辞夜,他…他…他…又回来了?
张明志先是眼神躲闪了下,想到家里多出来的银子,他忽然又坚定了起来,甚至握了一下拳。起身故作轻松的走过来,他先在封辞夜肩上捶了一拳,才笑道:“怎得回来学堂了?令堂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周围人看着张明志真挚的脸,也仿佛被感染了,瞬间抛下了别的问题,都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了他的家事。
封辞夜的嘴角更弯,他盯着张明志的眼睛,一字一顿:“是,我娘的病已经治好了,张兄会为我高兴的,是吗?”
张明志打了个激灵,恍惚觉得有一股冷风顺着封辞夜的话语向他飘来,最终缠在了他的身上。他又无法自控的抖了一下,才勉强开口:“那就好,那就好。”
封辞夜看张明志说完就转身回自己位子上,他却一动也不动,嘴里答应着别人,眼睛牢牢盯着张明志,他在心里想:“不着急,慢慢来。总会搞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同窗好友里有个人叫李大贵,他爹是个商人,在县里开了几家铺子,听说之所以给起李大贵这么个名字,正是为了借此抒情,表达他内心的对于大富大贵的渴望。
话说回来,这李大贵当初还跟封辞夜打了一架,正是为了封辞夜要退学一事。
现下封辞夜终于回来了,他却一直正眼也不曾看他,只是“哼”了一声。
封辞夜知道,他辜负过自己同窗好意,不能指望他轻易原谅,他摸了鼻子,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带着自己的礼物走上前去:“大贵,我回来了。”
李大贵眼角瞥了他一眼:“哼!”
封辞夜忍笑继续说:“你不是说最爱吃我娘做的豆豉么,我给你带了些来。”
李大贵又拿眼角瞥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盒子,继续:“哼!”
封辞夜转身便走:“算了,既然不被原谅,那我呆着也没意思了。还是走吧。”
他刚回头走了两步,就听见李大贵喊道:“封辞夜,差不多得了。你还真走,走也把东西给我留下!”
封辞夜将东西递给他,两人相视而笑,好友之间,又比师生之间隔阂少些,能互相理解,于是原谅也就更容易。
李大贵虽名字起的不怎么文雅气质,但他学问更不怎么样,只是勉强在书院里掉个尾,反正他爹说了:“你道我巴望着他当官?不是,我就想他多认几个字,知礼明义!”
有他爹撑腰,李大贵更是过的潇洒,只要作出认真学习的样子,他爹就认为成绩不好是因为没这个天赋。
去年春天,封辞夜收拾了东西说不念书了,李大贵还写信大骂过他,只是因为学习不好,通篇大白话,诸如:“我虽然成绩差,也知道学习最重要。你家本就贫穷,不做官想靠种地发财吗?做你的春秋大梦!”还有“你忘记你的理想了吗?是谁说的要做一个好官,让百姓能安居乐业?”
封辞夜只回过他一封信:“他人自误争微利,我今自误亦为此?君乃局外陌路客,勿要劝我赌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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