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长街,20-第3/4页
总之是全面攻击否定沧赵家族名声贡献,充分发挥地痞无赖本色特长,肆意信口开河辱骂,蓄意升级挑衅。
双方的突兀冲突在眼下枯寂无聊到极点的京城中无疑是场最精彩刺激的难得大戏,转眼引来了众多瞩目。
如今的京城,寻常百姓和破产大户都在忙着拆迁挣活命钱粮,没工夫围观看热闹。
这一带是城北的昔日繁华商业区,都是大户产业,也没有需要拆除的贫民窟那种建筑,也就没拆迁人群在附近能看到冲突。
但任何时候总有大把无所事事的闲人在,也总有寄生社会的地痞流氓在。
旧的京城地痞黑帮虽然被全部铲除了,但自然有新的地痞产生迅速填补上京城这一阶层的空缺。
自人类有了私产和贫富差别,地痞黑帮就出现了而且似乎无法禁绝,层出不穷,生命力强大无匹。
附近的房舍楼阁中转瞬纷纷探出了许多或好奇或兴奋的脑袋。
有积极的,闻声赶紧跑出了屋子,站在屋外抄着手或很大爷地背着手津津有味热烈围观,看热闹丝毫不惧严寒。
对这种由民引起的意外,赵岳只是目光微变。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挑事的这伙人一眼,知道这确实就是伙京城新环境下产生的靠威逼敲诈百姓每日微薄的劳动成果得以逍遥寄生京城的人,别看刚才的辱骂似乎是读书有点学问见识的,但确实是京城新地痞下三滥小人物。
只能欺负弱势百姓获利耍威风的腌臜卑之徒如何敢跳出来辱骂沧赵挑衅他凶名赫赫的赵岳?
无疑,背后有人在指使撑腰。
这种恶棍眼里只有眼皮前的实惠利益,没有良知是非观,甚至根本没人性,只在意吃喝嫖赌酒色财气,岂会关心丝毫不相干的梁山、赵岳家如何而冒险跳出来搞所谓正义之举?爱惹事生非,热衷结伙行凶作恶得瑟但耍横也注意看对谁,这么不自量力有勇气有积极性出手,无疑是从有势力的什么人那里得了什么实利大好处或得到什么承诺。
那么这个指使者是谁?
是朝中权臣玩的下作手段?还是京师社会中吃饱了没事干闲得蛋疼的那些人的无聊下寻刺激寻涨面子之举?
是他,还是他们?
指使者极可能就在附近,至少盯着这事的人必定在。
赵岳的眼睛如过滤一样一层层迅速扫完周围的人,最终目光盯在这伙地痞跳出来的地方前面稍远的那座楼上。
嘿嘿,京城落到如此衰败地步,连一般官员家都在忧虑吃喝生存,那座酒楼居然独树一枝仍能照常营业?
那么在二楼楼外观景围廊上依着雕栏看这的那些年轻人,别看也寒酸到破旧儒袍遮羞,没华裘御寒,但家里必定都不寻常。只瞧那落魄中仍是傲慢自然外放的一个个悠闲得意神态、嚣张自负的骄横眼神,也能清晰标明其家世非凡。
主使者是不是在这群貌似书生的公子衙内当中,是不是就是这伙书生在搞鬼,这其实已经不用赵岳多分析猜测。
这边,这伙挑事的地痞在宿义用寒光闪闪的戟刀逼上来时,嚣张就弱了,害怕满眼兴奋凶光无疑真敢杀人的宿义会在斗嘴受气中冲动一怒真动手杀了他们,被打仗不知杀过多少人自然形成的凶威煞气惊得胆气一泄,嘴还硬却开始退缩了。
这情况一出现,那酒楼上的读书人立即就有人开腔助阵了。
第一个开口的自然是主谋曹腾。
事就是他一手策划安排的,一见地痞这么就缩了,事要黄了,自然得赶紧给地痞撑腰打气壮胆。
他自然不会蠢得直接支持地痞,而是冲赵岳这边喝问:“赵公廉奏折中肆意忤逆君王辱骂朝中重臣,全无君臣纲纪伦常之道,更狂妄地擅自屠杀朝廷派遣在沧北边关守边的重将功臣数十位,目无王法,简直就是造反。沧赵家族依仗名声与势力在沧州也傲慢骄横之极,区区赵庄卑贱愚丁贱妇也敢目无官府,屡屡挑衅践踏沧州府权威,把堂堂沧州知府朝廷二品大员郑大人视若无物敢当面肆意冲撞羞辱。沧赵老二赵岳更是恶名远扬天下久矣,天下谁人不知其恶?沧梁恶霸之名,天下谁人不知?梁山在当地早成为洪水猛兽般大害,比直接亮明贼寇身份的强盗还令梁山泊周围的人畏惧,梁山不是贼窝是什么?赵公廉不是沽名钓誉的大奸似忠伪君子真小人真逆贼是什么?沧赵不是欺骗天下的无耻罪恶家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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