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一)(3)-第2/3页
朱乐就笑着说了:“小心那是被窝里搂炸弹!泼妇她长得是好看,可她却是个扫帚星,来了不到一年,就克得公公离奇地死了,婆婆又疯了!她那么厉害霸道,应该是远近闻名了的一个母老虎,你就不怕她把你给吃了?你们看王三的脸上那挂的彩,现在还留着被泼妇挠的伤疤呢!”
其实呢,人有粉都爱往自己脸上擦的,自己不光彩的事从不愿对别人说。就他而言,曾遭到泼妇的两次羞辱,另外还有愚夫的三次教训,第一次是在三年前的大年三十那天,他差点儿被恼羞成怒的愚夫扔到井里喂了蛤蟆;第二次是在两年前,就是愚夫抓到一个日本特务的那天,他差点儿被一脚踹出粪蛋儿来;第三次是在去年,他与愚夫在村口相遇,本想戏谑几句,结果是被臭骂了一顿还挨了两个大耳刮子。总而言之,他在愚夫和泼妇的面前是没得着好,也尽办操蛋的事了,在记忆里好像活了这个岁数也没和光荣沾过边儿,这些都会让他记恨在心里的,甚至是连做梦都在想着寻机报复!
王三就摸了下至今带有两道伤疤的脸,仿佛那是刻骨铭心的历史教训,他窘迫地苦笑了下说:“我算是领教了,这女人要是发起彪来呀,比男人都可怕!不过呢,打心眼儿里说句老实话,我倒是挺敬佩她的,是个有烈性的女人,是那种一抓当间两头蹦的女人!”
秦连城右手晃动了下一条拐杖,左手拿着烟抽了口,把烟吐出来,眼睛紧盯着朱乐,咋着舌头说:“依我看呀,你们就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朱哥,你没少在俏寡妇面前献殷勤,把她搞到手了吗?”
朱乐苦笑道:“兄弟,不瞒你说,要不是你结婚早几年呀,凭你现在瘸着条腿,恐怕是要跟我一样同病相怜了!就那个俏寡妇啊,甭提了,她对我是屌不搭屄粱子,说什么这辈子再也不嫁人了,就守着儿子一起过了,我跟她没戏!”
秦连城的腿是四年前在山上采药材时掉下悬崖摔残废的,因为没钱没能去县城里的医院得到及时治疗,本以为养好伤就会好的,没想到却落下了后遗症。但一般的农活倒也是可以干,只是要比正常人吃力些罢了。另外,他心灵手巧,自悟的学会了扎匠,丧事用的车马人和花圈,谁家请他也会给俩钱的。村里的猎人兼采药,把采到的药材直接卖给本村收购药材杨家,就是伍元祖的二姑爷杨旭。
罗亘说:“男怕粘女怕缠,你就给她来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看她能逃出如来佛的手心去了?!”
朱乐摇头叹道:“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不行,我这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她要是兔子;我早就用套了,她要是耗子,我早就用夹子了,可惜都不是!”
张启就说:“都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我看属于你的那个‘坑’真是难找!寡妇心计可高着呢,就是嫁人也抡不到你,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她就是再找一个,不说能和苗运昌能比个上下的吧,总也不能太次了。说句实在话,朱哥,凭你光棍一人,能把小日子过得还不错,要是有人嫁给你呀,也算是享福了。”
秦连城说:“你打算说个啥样的?柳叶眉,杏核眼,瓜子脸,樱桃嘴,小细腰,大屁股,大奶——”
朱乐窘迫道:“冲你说的跟天仙一样,我可没那福气,就别耍戏我了!”
张启接着说:“我舅他们营子有个傻姑娘,那个头儿跟你差不多少,跟个地排缸似的,可真够胸宽体胖的了,初一十五分不清,仨多俩少不知道,阴历阳历整不懂,也就差男女不分了。她见人就求给她介绍对象,要找婆家,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长得又像猪八戒他二姨似的,谁要呀!你要是不嫌弃,等有时间我给你跑一趟咋样?”
孟国安深深吸了口空中飘来的酒香,冲着张启挤眉弄眼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我现在馋酒了。”
就见朱乐白了孟国安一眼说:“村里没有红白喜事的请你耍笔杆子,那你就熬着吧!”
孟国安说:“你小子别没良心,我可是亲口为你和寡妇牵线搭桥过,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可人家就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又不是强拉硬拽的事!这事儿我可是没骗你,大伙儿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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