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第4/6页



    宁随强迫自己去回忆每个细节,沈星燎的动作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除了有些克制不住蛮力,其他都很好。

    但凡换成是其他专业技师都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可偏偏就是在他们俩中间出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浸透到每寸空气中去。

    “我走了。”沈星燎似是看完了,回过身来低声打招呼。

    他的身形本来就高大挺拔,现在宁随又是坐在床边,即便两人隔着段距离,宁随依旧感受到了无形中很强的压迫感,沉默了会轻轻点头。

    旋即目送着沈星燎出门,察觉到他的手握着门把时有轻微的停顿,但是很快又彻底将房门合上,卧室里面终于只留下宁随一人。

    窗户没开,宁随在寂静炙热的空气中觉得窒息,站起身来想要推开稍微缓缓气,可谁知道刚下床就腿软地嘭地摔了一跤。

    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宁随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头昏眼花地爬起来,打开窗户任由夜风灌进来,脑子里面才清醒了几分,但是热意爬满了耳垂和颈侧,怎么都无法消散。

    宁随的脑子乱麻了。

    怎么回事啊这到底

    没人知道沈星燎到底是用怎么样的意志力正常走回去的,

    从碰到宁随开始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压抑了太久的困兽反过来将他吞噬,像是铺天盖地的浪潮。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星燎很寻常地洗了个很久的澡,带着满身冰凉的水珠坐在窗边,脑子里面不受控制地都是宁随背部优越漂亮的曲线。

    大约是从小条件就不是很好,宁随的着装向来很简单,纯白没有任何图案的短袖,正常走路的时候便能若隐若现肩胛骨,趴着的时候便愈发明显了,毫不设防地展现给沈星燎看,浑然没察觉到轻轻勾着后领就能够扯露出来。

    这些年还是变化太大了,沈星燎至今还能够回忆起在疗养院时他只有自己胸膛高的小身板,却无法跟现在的他完全结合起来。

    少年的蜕变往往只需要那么短暂片刻,展露的样貌却天翻地覆。

    沈星燎是在他考大学那年骤然发现这种变化的,当时他在圈内已经是如日中天,各种通告排山倒海地朝着他压来,他却依旧能够腾出整整两天的时间,去参加他的入学典礼。

    那天宁随才刚刚成年,沈星燎压低帽檐不动声色地坐在家属位置,旁边就是隔壁院系的男孩女孩,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惊叹宁随的样貌和气质,红着脸讨论着他的温和、甚至温和下的不近人情

    这些词汇对于沈星燎来说甚至是陌生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面宁随就是爱笑和爱哭,跟他偷偷跑出去玩的时候会笑得尤为灿烂,治疗日的时候他就会站在门口哭着等,惨白着脸隐忍着咬破了唇。

    然而当他顺着学生们的目光看过去时,骤然像是世界寂静,他看到宁随很温和地站在讲台旁边,垂着漂亮的睫羽看稿子。

    手指干净修长,指骨是少年人特有的浮凸有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他侧目朝着家属区看过来。

    初初舒展开来的眉目就像是抽芽的绿枝,朝气蓬勃。

    第二天清晨,宁随是一瘸一拐下楼的。

    家里三人全都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了,看到他这幅模样微微顿住,视线又齐刷刷地落在膝盖,神色颇为诡异。

    就他这姿势绝对是膝盖受伤,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干了什么,直到宁随坐下来把睡裤往上面一卷,登时引发他们轻轻倒抽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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