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北方板荡

    就在燕王哙让位子之不久，燕国被废的太子姬平与大将军市被联合起兵，帅本部攻打子之，奋战十多天死伤数万人。市被围攻燕国国都蓟城，久攻不下，后来，市被被子之离间，转头攻打太子姬平。姬平奋力反击，市被腹背受敌，最后寡不敌众，兵败身亡。太子姬平微服逃往无终山。这次燕国内乱达数月之久，死者数万，众人恫恐，百姓离志。

    这天，驻守鄗城的李承派人来报，近日发现中山国有异动，部队频频调防，原驻守房子和石邑的守军接到命令，抽出大部分兵力紧急调往北线，如今房子城守备空虚，特来请示，是不是对房子城来一次骚扰性的进攻？

    我批复道，“可！”

    第二天，李承带领三千骑军，向西直扑房子城而去，对房子城进行了突然袭击，然而，房子郡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并不应战。李承无功而返。

    第三天，中山国遣使求见，是中山国卿士张登，张登依然面目清瘦，只是身材比原来略微发胖。一进大殿跪倒行过叩拜大礼，呈上一份礼单，我一看，不仅眼前一亮，除了大批金银绸缎，另有好马千匹。我正为发展骑军没有马匹上愁。

    “不知尊使前来，所为何事？”我问道。

    张登倒是快人快语，说话不绕弯子，“大王陛下，微臣此次奉寡君和司马相邦所遣，前来面见大王，乃是有一事相商。”

    “尊使直说无妨。”

    张登道，“蔽国一向被燕国欺凌，如今燕国内乱，寡君之意是想趁此良机，出兵伐燕，一雪前仇。还请大王应允。”

    我一听笑道，“此乃贵国内政，与赵国又有何干？如果你们国君觉得合适，只管用兵好了。”

    张登道，“没有大王允许，寡君岂敢擅作主张？”

    其实用意很明显，就是说，中山国准备对燕国用兵，让赵国别在后边添乱，趁机抄了他的后路。

    我沉吟片刻，想了想，如果中山国对燕国用兵，也会消耗不少实力，于是点头应允，“好吧，请尊使转告你们的国君，赵国无心干涉他国内政，你们好自为之吧！”

    “谢大王！”张登千恩万谢，再次行叩拜大礼，然后起身告辞。

    张登走后我左思右想觉得不是太妥当，于是把鹖冠子请来，对鹖冠子道：“中山国遣使，带来厚礼，告诉寡人，他们要出兵伐燕，害怕赵国在南边给他一击。寡人应允之，不知这样处理是否妥当？”

    鹖冠子道：“中山国还有另一层用意，就是看看赵国对待燕国内乱的态度。老夫本来觉得，齐国会趁火打劫，可是没有想到中山国也会趟这趟浑水。”

    “依先生之见，赵国应该怎么做呢？”我问道。

    鹖冠子道：“中山国可以先不管他，静观其变，现在老夫最担心的是，齐国出兵攻燕，一旦攻燕成功，到那时，齐国的疆土几乎扩大一倍，国力增强一倍，比秦国还要强大，天下莫之能敌。等到齐国强大了，它首先要对付谁呢？”

    我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用问吗，自然要先对付赵国。以现在赵国的国力尚不敌齐国，到那时，更不是齐国的对手。”听鹖冠子这样分析，我才觉得事态严重。“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鹖冠子道，“只要齐国动手，我们也调动人马，从代郡出兵，趁机瓜分燕国。”

    “可是，这样以来，秦国岂肯善罢甘休？燕王哙的王后本为秦王之女，秦国不会坐视不理，如今秦国攻灭蜀国，正在进攻巴国。一旦腾出手来，肯定会引兵东来。这样正好给了他伐赵的借口。”我不禁犹豫道。

    “这个，老夫倒是没有考虑到。”

    这时内侍来报，乐毅乐将军从雁门要塞回来，求见君上。

    “快传！”我命令道。

    乐毅进来叩拜，我命人赐坐。

    乐毅道：“君上，末将奉赵希将军之命，专程从雁门赶来，有重要军情禀报。近日娄烦频频调兵遣将，末将多方探听，得知娄烦将要趁中山伐燕之际入侵中山。赵希将军之意，趁机出兵西进，攻灭娄烦！特来禀明君上，请君上定夺！”

    我转头看鹖冠子一眼，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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