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权利博弈

    散朝以后，回到后宫，迟虞不在，宫女说她和章儿都在滕格玛的寝宫，我犹豫一下，还是往滕格玛的寝宫走去。

    走到门口正听见里边有人说话。

    迟虞道，“朝中之事，后宫不便参与。尽心尽力侍奉陛下，就是臣妾的本分。滕夫人，你可要明白后宫不参政的道理，做妃子就要谨记做妃子的规矩！”

    滕格玛道，“妃子记住了！”

    迟虞道，“不能说妃子记住了，应该说臣妾记住了。还有，以后见了国君不能再叫寡人……”

    滕格玛道，“臣妾明白了，要叫陛下，叫君上，不能叫赵雍，也不能叫王灵武。”

    迟虞道，“王灵武又是何人？”

    滕格玛道，“寡人骗人的时候，总说他是鄗城王灵武。”

    迟虞噢了一声。

    滕格玛道，“有人说寡人特别喜欢他奶娘的女儿阿黛，经常去鄗城，后来阿黛嫁到中山国，寡人还去中山国找她幽会。阿黛还给寡人生了个漂亮的女孩叫鹿儿。”

    迟虞道：“你听谁说的？”

    滕格玛道：“鄗城和信都骑军都知道。”

    我一听，不能再让她们说下去了。咳嗽一声，推门进门，“是谁在背后说寡人的坏话？”

    滕格玛脸上很不自在。“给陛下请安！”

    迟虞道：“见过陛下，今天散朝早了？我和滕夫人正说呢，要是章儿有个姐姐该多好！章儿也就不会孤单了。”

    “章儿呢？”我问。

    迟虞道，“陛下是找章儿还是要找滕夫人？”

    “爱妃说笑了，寡人如今哪有心思开玩笑！”

    迟虞道：“我们正说到王灵武呢，不知道王灵武何许人也。”

    我解释道，“那是化名，也不是骗人的，有时候不方便直接说出身份，于是寡人就随便说一个化名。”

    迟虞听了，若有所思。然后她问道，“陛下这几天闷闷不乐，不知所为何故？”

    我叹息一声，“自登基以来，每每涉及到宗室的问题，寡人都会小心翼翼，可是，越是忍让，他们越是骄横。怪不得吴起认为楚国积弱的原因是大臣太重，封君太众。他们对上威逼君主，对下欺凌百姓，导致国贫兵弱。赵国不也正是如此吗？如果再这样下去，赵国迟早会有一天被别的国家瓜分。”

    “是谁胆大包天，敢惹寡人生气？妃子替你教训他们！”滕格玛怒道。

    我呵呵一笑，“无妨无妨，寡人已经出手教训他们了！等着好戏开场吧。”

    果然，李兑和赵奢的工作第一天就遇到了阻力，他们在去相邦府清仗地亩核对地籍的时候，连门都没让进，还遭到赵豹的儿子赵武一顿臭骂。赵武本来在军队服役，原是一名下级军官，在离石战役中被秦兵所伤，腿部残疾。他仗着自己是残废军人，又是相邦赵豹的儿子，根本没有把李兑放在眼里。

    赵奢好言相劝，他哪里肯听，唆使九名家丁大打出手，一名小吏被围殴致死。

    我一听气得火冒三丈，真是无法无天！派黑衣令屠兀正带黑衣卫士将赵武等一干人犯抓捕归案。

    随即升朝坐殿，召集文武百官召开紧急会议，就如何处置赵武的问题展开庭议。

    “各位爱卿，朕刚刚颁诏，施行新法，没想到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暴力抗法，纵容手下行凶并打死执法官员，该当如何处置？请各位爱卿各抒己见！”

    大家偷眼瞅瞅相邦赵豹，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赵豹直愣愣站在那里，也是一言不发，整个大殿静的出奇。

    “大司寇，你掌管全国的刑狱事宜，你认为赵武的所作所为，该当何罪？”

    公子成道，“赵武抗拒新法，纵容手下，行凶伤人，按律当斩。不过…！”说到这里，看看赵豹，又看看我，然后说道，“念在赵武为国杀敌，立过战功，受过重伤，且身体残疾的份上，陛下能否法外施恩，饶他不死？”

    话一出口，几位宗亲大臣赶紧随声附和，一齐为赵武求情。

    我问肥义道，“肥爱卿以为如何？”

    肥义看看公子成，然后说道，“启奏陛下，依老臣之见，有法必依，执法必严，乃治国之道，如果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要法何用？”他看看赵豹，赵豹正对他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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