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书生与戏子的风流情韵



    卢幼薇没揪到曹湛的耳朵,气得直跺脚,曹湛远远地哄她“别急别急,当心气血冲脑,脸皮涨红,就不好看啦”

    卢幼薇果然消停下来,使劲儿给自己做深呼吸压制怒火,还拿柔嫩的小手轻轻贴自己的脸颊,看是否已经涨红了。

    郑苑霖将那“小公子”揽入怀中,轻轻地问她还好吗,“小公子”摇着头,冲郑苑霖柔柔一笑。

    梁雨川叫李二莲过来,为她介绍道“还记得吗,当年我们还在县里的宏德书院念书,你送李宗延求学第一次来书院,被人为难时,他给你解过围。”

    久远的记忆被搜寻出来,李二莲惊讶道“啊,是了是了,我说怎么这么耳熟。”

    梁雨川“我们的母亲是闺中好友,我和他自幼相识,情同亲兄弟,在京城这四年里,多亏他照顾。”

    郑苑霖折扇慢摇,对李二莲说“你们成婚我本该去讨杯喜酒,只是这几月正好领了翰林院的差事,一直在楚地采集民谣民赋,公务纠缠,未能脱身。”

    李二莲“自然是工作要紧,我理解的。”

    与当年那个浑身散发冷清气质的十岁出头的郑苑霖相比,现在这郑探花更给人一种遥遥不可触碰的孤高之感,即使是说着抱歉的话,也如冰霜雨雪,距离感颇强。

    可他的孤高冷清,却在碰到身边那“小公子”的时候,瞬间冰消雪融,温暖如朝晖日光。想来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于他而言很是特殊,看样子,定又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几人坐回垫子上,梁雨川问郑苑霖“这次回京来,就不会再出外差了吧”

    郑苑霖“嗯,可能要有些调动,科考前后我们这一届的三甲、两榜进士会重新安置官位。父亲说想给我争取言官的位置,现在尚不确定是会联络到给事中还是督察院衙门里。”

    梁雨川问“你想去哪儿”

    郑苑霖眉宇间浮现忧愁,正要回答,那边曹湛哄好了妻子凑过来说“先别急着聊这个,你们怎么能把重要的事撂到一边不管呢”

    他说的重要的事,便是那“小公子”的来历和姓名,郑苑霖能带人参加朋友间的聚会,就证明这姑娘对他来说很是重要,说不定将来会成为“郑夫人”,当

    然应该被郑重地介绍一番。

    郑苑霖与那姑娘对视一眼,温柔一笑,转头对李二莲说“她叫阿姝,不太爱说话,劳烦弟妹帮我照顾她。”

    李二莲自然欣然答应,拉着阿姝的手与卢幼薇去了另一边,去说她们女人家的悄悄话。心底却想这般护着,仿佛生怕她受一点委屈,看来是极喜欢这阿姝的了。

    看着阿姝与好友的内人们相处融洽,郑苑霖才放心地收回了目光,对面前的两人讲起了阿姝的来历。

    阿姝姓姚,鄂州书香门第出身,长到十一二岁时父亲死于海外求学途中,独留孤女寡母相依为命,因为母亲不善持家,没多久家业便败落了,看着家中米缸日益见底,姚母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女儿返回娘家求助。

    姚母的娘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养得起一个却养不起第二个,阿姝虽年幼,却十分懂事乖巧,她拜别了母亲独自离去,投奔了舅舅给找的一家戏班,磕了头拜了师父,学了一手叫闺门旦的稀罕本事。

    自古想要成名成角,都要靠三分运气七分努力,唯独这闺门旦,二十年才出一个,那叫物以稀为贵,但

    凡出师便能上台,只要上台便能火遍戏曲界。后来阿姝唱出了名,在楚地一带风头无两,日日戏约不断。

    只是再大的名声、再露脸的角儿,也无非是个唱戏的罢了,在世人的眼中,总归也只是个挨闲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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