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0/11页
都说,两人感情甚笃,从不争吵。
成亲后没多久,公主就有了身孕,她从不仗着架子欺人,也不娇气,总是想着裴老夫人,在孝顺婆母这一点上无可指摘。
小桃叹气道,「长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竟在怀着身孕时去婆娑寺求佛,只因为老夫人缠//绵病榻,便足足在佛前跪了三天。终于感动上苍,让老夫人得以病愈。可长公主却在那次之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后气虚难产而死……所以,老夫人一直念着长公主。」
我也感慨,「长公主这般好的人,真是可惜了。」
和她一比,我便很理解裴老夫人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和丹阳长公主,无论身份,还是品行,看起来都是云泥之别。
更别提,我还狠狠背刺过裴行舟。
小桃小心翼翼地观察我,说,
「娘子,您别太担忧了,咱们雍国法治严明,就算您和大人有深仇大恨,充其量也就是软禁个几年。而且,我看大人对您也没那么差嘛,估计还是不甘心的,您以后好好表现,肯定能保住命。」
我眼泪汪汪,「谢谢你的安慰。」
心更凉了。
20
自从裴行舟在裴老夫人把我过了明路之后,他好像不装了。
下了朝就待在我院里,赶也赶不走。
我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现在像是回到了我俩在济州时的样子,他伏案写字,我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嗑瓜子,故意把茶喝得声音很响来激恼他。
窗前,裴行舟的眉头越皱越深,忍无可忍。
他把我压在岸上,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茶,封住了我的唇。
「不想喝就别喝了。」
裴行舟的指尖冰冷地触碰过我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他在我身上又舔又咬,我都不用看,就知道脖子上肯定红了一片。
裴行舟按着我的后颈,命令,「说话。」
我推他不开,声音断断续续。
「说什么?」
他最近天天来我房里,宅中的婢女们都在背后说新来的娘子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勾得首辅大人顶撞老夫人不说,还整宿整宿地宿在她房中。
我冤枉。
裴行舟每次来,从不做到最后一步,过不了多久就推开我,独自睡在外室。
我白白担了吸光男子精气的虚名,实则什么都还没做。
裴行舟按着亲我,如狼似虎,我像是晒着太阳的咸鱼,数着时间等着他再度败兴而归。
我忽然想起了十三岁那年的盛夏。
绿窗外蝉鸣声声,夫子将诗经一把砸到裴行舟头上,骂他:「眼睛呢?回来!别看了!」
我就站在窗外吃吃地笑。
彼时的我,故意向他晃了晃我脖子上的小木剑,做口型说:「我把它戴上了!」
十七岁的裴行舟看着我笑,眼底是春水般地温柔。然后,又被夫子砸了一记。
我笑出了声,被裴行舟狠狠咬了一口。
「嘶——」
二十七岁的裴行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在笑?」
「没。」
也许是被我的态度激怒,裴行舟的动作更直接,去探我衣襟。
我这时才意识到事儿大了,握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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