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教士的真实身份(二)
那些对殷临浠抱了杀心的侍卫必定是巫教士派来的人,他们先前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不过是在寻找一个合适下手的机会罢了,诚如殷临浠说过的那般,柳媞儿不过就是用来试探兵力的一颗棋子而已,一旦他们发现将军府并没有太过森严的戒备,他们就会伺机而动杀了殷临浠,而如今这些人败了,巫教士是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他现在就藏在这将军府的某一处正用那双极其阴晦森寒的眼睛瞪着已经受了伤的殷临浠,准备随时出手取了他的性命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再也控制不住的就往正堂走。
经过沈霄时,却再一次被他捉住了手臂,“别去!”
我的耳畔响起了一道充满着关怀的嗓音,手臂上突如其来的力道却使得我的脚步猛地止住,因惯性作用一个后仰险些跌下地,好在沈霄及时扶住了我的腰肢。
然而就在我们四目交汇的那一刹那,从他略显迷离的漆黑色眸瞳里我仿佛瞧出了一丝寂寞,握在我腰间的手亦越收越紧。
“混蛋,还不快放开你的手!”
随着身旁赫然响起一声冷喝,惊云手里的长剑再一次架上了沈霄的颈脖。
沈霄却并不恼怒,只是牵起薄唇淡笑了一下,待将我安稳扶好了以后,才以修长的手指将自己脖子上那柄寒光毕显的长剑移开,“姑娘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你也不想想,我若当即放手的话那伤的可是你家的主子,如此你还觉得这事值得生气吗?再说,你们几人清楚那里头的情形吗?这么莽撞闯进去,你确定以你家主子现下的身子当真能承受?”
寥寥数语顿时令惊云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收回了手里的长剑。
我亦垂目思量起来,因为沈霄他说的确实没错,现在我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家伙,就算不顾自己也得想想孩子,还有...若巫教士此时真的就在附近的话,暂且不说我现在这副沉重的身子一定会成为累赘,就算是以往我这样冲出去又能帮得上什么呢?
思及此,我也不再冲动了,只瞧了眼旁边戴着面具一直默不作声的赵舟。
赵舟那家伙倒也聪明,不用我再说话便朝我拱手,转身往正堂大步而去。
此时的中厅刚刚平息了一场动乱,将军府的守将正逼着那些所幸没死在钱旭手下的黑衣侍卫说出幕后主使,可谁知还没等问出个究竟来,就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那些黑衣侍卫听了笛声以后齐齐面带惧色的在笛声里倒地不起,个个瞪大了双眼四肢抽搐,浑身的皮肤竟是一点点龟裂开来露出了底下猩红色的血肉,最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红色皮球般死在了血泊之中。
如此诡异的死法...
一时间,中厅里如死亡般冰冷的沉寂蔓延开来,人们盯着地上很快就汇聚成一条小小河流的鲜血,很是默契的将呼吸声调的很低。
现下鼻尖艰难嗅见的每一缕空气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使得周围的气压犹如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众人的喉咙,沉重到令人窒息。
而绝望和恐惧就犹如被血腥味吸引的蝼蚁般,逐渐爬满了围观者的心脏。
那些守将见此情景被吓得不轻,其中有一人当即面如土色的急忙往正堂跑去,却还没来得及跨进正堂就被身后飞来的一支弩箭刺穿了眉心。
正堂里几人惊觉异样,再等上去查看时,那正堂门前的守将已然倒地,眉心喷涌出血色泉水竟是将他整张脸都染得鲜红,只有一双瞪大的眼睛带着丝丝怨意死死盯着房梁,却是再也闭合不上了。
“这究竟是...”钱旭皱着眉头,方才八分酒醒以后剩下的两分醉意也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完全清醒了过来。
殷临浠抬眼瞧了瞧挡在自己面前呈戒备状的赵舟,脑海里腾的冒出了一张傻女人的面孔,漂亮的眉心亦紧锁起来。
“走!”
只说了这一个字以后,殷临浠便起身抬腿走到了那些如泄了气般的尸体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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